祝黎不否认常乐长得好看,否则封祈雁也不可能会被他勾引与他缠绵在一起,但他也不差。
并且,封祈雁选择常悦的弟弟,不隔应么?
那还不如跟自己一起,常乐能给他的,他同样也能给,并且他还退而求次说了不要名分也不需要负责,这笔买卖封祈雁可是一点都不亏呢。
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祝黎语气滚烫撩人:“阿雁,你可以考虑。”
封祈雁目光不动地看着他:“考虑?”
他嗓音低沉,却听得祝黎耳根子都麻了,脸颊微红:“各有所需……不好吗?不然你找的什么其他人,你也不了解对方底细,干不干净……也没有什么保证,而我不一样,我能给你保证。”
封祈雁没什么表示,深邃的眸子如同一汪幽深的泉水,毫无波澜,也没有要推开他的意思。
应该是有在认真思考。
“阿雁……”祝黎顶不住他这样看,微微红着脸,踮起脚尖凑了过去想要亲吻他,“别犹豫了……”
就当他红着脸,就快要吻上封祈雁的嘴唇,男人温热的气息吹拂在他脸上,祝黎人都有些醉了,已经心猿意马地开始想他被男人摁在门上狠狠地亲吻,那会是怎样一翻让人心醉的滋味……
他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柔软滚烫的唇齿深吻并没有到来,他的脖子反而传来了一阵冰冷的禁锢,让他呼吸一顿,惨白着脸愣愣地睁开了眼睛:“……阿雁?”
他纤细的脖子上,是男人冰冷没有温度的手掐着,桃花眼阴沉得仿佛能淬出冰渣:“是什么给了你错觉,让你以为,你能与我这样说话?”
祝黎脸色惨白,微微呆滞。
他脖子被掐住,喘气艰难,何况他还踮着脚被封祈雁拎小鸡似的掐着脖子,气都要喘不上来,还在幻想的深吻与现实中回不过神:“阿雁……”
不应该是这样的,不应该……
封祈雁掐着他的脖子没松开,冰冷的目光压制着怒火:“是我平时太给你脸色,让你以为自己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知廉耻倒贴上来对我说出这种话?我在你眼里就是如此饥不择食什么都可以下手的男人么?我至于饥渴到这种程度么!”
祝黎脑袋嗡了一声,眼睛红了,仿佛没受过这样的耻辱,被掐得脖子通红,满脸无措地哽咽道:“不……不是,阿雁,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封祈雁气笑了,见他浑身哆嗦,却还是加重力道,“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在清醒的状态下能上你?能跟你搞在一起?!”
“我……我……”祝黎快哭了,被掐得咳嗽起来,喘着气艰难地张开嘴,“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封祈雁冰冷地看着他,“只是你渴望男人了?能不要脸说出这种话?你还是祝家的少爷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出来卖屁股的!这么作贱自己你能得到什么?!你的尊严呢!”
封祈雁发泄完火气之后,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就将他甩开,本就体弱多病的祝黎急促得喘了几口气,没站稳直接摔到到了地上,两眼发白。
祝黎狼狈地摔在地上,红着眼睛,脑袋一片空白,却下意识去拽住封祈雁的裤腿:“阿雁!”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眼神冰冷,没有往日温存,只有冷漠,还有失望,以及藐视……
仿佛在看什么不起眼的垃圾玩意儿。
祝黎红着眼浑身发冷:“阿,阿雁……你……”
别这样……
眼泪从他眼眶滚落下来,他拽着男人的裤腿,有些狼狈哽咽:“不要,不要……这样看我……”
我也不想这样……
可我没办法,我不想失去你……
我想拥有你,我想霸占你,我想要你……
谁也不想被自己喜欢的人用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待自己,心脏疼得难以窒息:“阿雁……”
奈何男人没有温情,抬脚甩开了他的手,冰冷的目光依旧没有温度:“祝黎,跟你认识多年,我希望你能要点脸,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别把自己弄得太下贱,否则,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封祈雁表情冷漠,做法也冷漠,转头对着楼下言简意赅下令道:“来人,把祝少爷请出门。”
“不……”祝黎脸色都白了,“不要!”
祝黎没被这样对待过,还是被自己喜欢多年的人,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泪流满面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腿,瘦弱的身子发颤:“你不要这样……”
封祈雁不为所动地俯视他:“松手。”
“不……”祝黎声音喑哑,“不要这样对我……”
封祈雁低头看了一眼听他命令而上楼来的其他下属,再低头看那发疯似的抱住他腿的祝黎。
真狼狈。
像个疯子,一点也不像往日的祝家少爷。
封祈雁已经给过他面子:“趁我现在说的是请的时候,你能给我识相点,别逼我说出滚。”
祝黎不可置信地张了张嘴:“阿雁……”
这个男人突然变得好陌生,陌生得仿佛他都快不认识了,怎么能对他这么冷漠这么绝情……
封祈雁不再看他:“愣着干什么?带走。”
下属们面面相觑:“……好,马上!”
狼狈地拽着封祈雁裤子不愿意接受这现实的祝黎被两个大力气的下属摁住肩膀拖着要下楼。
“不……”祝黎要疯了,他堂堂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什么时候被这样羞辱过,通红着眼睛挣扎着要甩开他们的禁锢,“放手!放手!你们放开我?知道你们在干什么吗?怎么敢这么对我!”
下属摁住了他的手臂,抓狂的祝黎用腿踢着,也很无奈,又不敢伤到他,只能苦着脸叹气:“祝少爷,您还是快走吧,不要让我们为难了……”
“闭嘴!给我放手!”祝黎气得面色涨红,气都喘不上来气了,他心有不甘,红着眼睛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哭了,“放开我!放开我!呜呜呜呜阿雁……阿雁,你不要这样对我!不要这样……”
奈何,封祈雁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猩红着双眼泪流满面又狼狈抓狂的祝黎再怎么哭着挣扎着,还是被从二楼带到了一楼,拖着要往外面时,承受不住打击的祝黎突然气喘吁吁,面色苍白,而后两眼一黑,直接就晕死过去。
下属都吓了一跳:“祝少爷!”
谁不知道祝家少爷是病秧子,药罐子里长大的呢,这会儿一晕过去,吓死下属们半条命,差点还以为嗝屁了,惊慌失措地冲楼上冷漠的男人喊道:“封……封总,祝少爷他……他晕过去了!”
封祈雁站在楼上,回过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苍白着脸奄奄一息晕过去的祝黎:“送去医院。”
就他这病弱的身子,怎么就不能安分养病,三天两头事儿那么多,让封祈雁不禁怀疑,那晚他真的有碰祝黎了么?如果碰的话,根据祝黎弱不禁风的身子,估计早该进抢救室里去待着了。
就在封祈雁思考这个问题时,楼下的下属有些傻眼道:“就……就我们送过去吗?就我们吗?”
要哭了,他们不清楚祝少爷身体情况啊!
这让他们自己过去,怎么行!
“不然?”封祈雁神色淡然,“一时半会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送去医院,打电话联系一下他家人,顺便让他父母好好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
下属忐忑道:“那……那你……不去吗?”
封祈雁:“不去,死不了,自己作的。”
下属:“……”
封祈雁漠然地摆摆手,下属们就心领神会地把晕过去的祝黎带走,没了祝黎发疯的喧闹声,大厅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剩下李叔有点傻眼。
封祈雁回过神,刚刚被发疯的祝黎给气得他都快忘记了这是在常乐门前,也不知祝黎发神经说的话有被他听到了么,让封祈雁有点不安了。
“……常乐?”封祈雁试着喊了一声,不久前还对祝黎冷漠的声音瞬间就变了温度,“乐乐?你说说话,你在屋子里是么,有听到我说话吗?”
常乐的卧室门录入了他的指纹锁,只要封祈雁伸根手指头按一下门就会开了,但他没有直接那样做,直到屋子里一直没动静他才打开了门。
屋子里空无一人。
封祈雁脸都白了:“……常乐?”
沈淮不是说他回来了么?怎么会不在?!
他急忙进去找找,可浴室里只有常乐换下来的衣服,人却不见了踪影,他又急忙跑出来询问李叔:“常乐呢?常乐呢?他人不是回来了么?不是说他在房间里休息么?房间怎么没有人!”
“……啊?”李叔被他一系列问题砸懵了,愣愣地开口,“他……他确实回来了,说身体不舒服回房休息了,之前出来过一次,然后又回去了……”
“不可能!”封祈雁说,“屋子里没人!”
李叔人也傻了。
封祈雁努力保持冷静,咬牙切齿道:“你们都怎么办事的?家里那么多人,结果都没能看住他么!他不是说了身体不舒服么?你们怎么都不多留意一下他!一个大活人都能在看丢了?!”
无人敢吭声。
在别墅里闹得鸡飞狗跳,人心不安时,毫不知情的常乐出现在一家花店里,买了束白百合。
花店小姐姐见他长得精致漂亮就忍不住多看几眼,一边给他包装一边忍不住笑着聊天:“这白百合就是好看啊,又香的,寓意还很美,弟弟是送给女朋友的,还是买来送给结婚的新人?”
常乐:“……不是。”
小姐姐笑道:“不是吗?白百合花的寓意是百年好合、百事顺心,送给长辈也是可以啦。”
常乐没有解释,等包装好后,付款结账,带着刚买来的白百合独自到了墓地里,秋风萧瑟。
他站在墓地百米远,犹豫着不敢过去,最后还是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来到墓碑前,将花放在了姐姐墓碑前,低头说:“姐姐,我又来看你了……”
墓碑上放着姐姐的照片,依旧笑得很甜很温柔,跟记忆中一样,可是她却再也不能对他笑了,也不能摸着他的头,买好吃的好玩的给他了。
永远离开他了。
常乐鼻子突然就发酸了,眼眶也红了:“你走了……这么久了,妈妈很想你,我也很想你……”
“妈每天都会念着你,想着你过得好不好……”常乐蹲在墓地前自言自语,情绪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如果……如果,你还在就好了……姐姐……”
以前姐姐还在的时候说,不希望他长大,因为长大总要承担很多的痛苦,面临人生的各种选择,想要让他一直是个孩子,快乐,无忧无虑。
而他也希望姐姐能快乐,幸福,无忧无虑。
他在墓地里待到了傍晚,夕阳西下。
从墓地离开,常乐暂时不想回别墅,他不知道封祈雁回去了没有,也不知道祝黎是不是还在,他就想一个人静静,让混乱的头脑冷静冷静。
他去超市买了些水果,打算等会儿去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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