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没什么事可干,这种时候挺适合睡觉的。
封祈雁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臂弯里搂着常乐,见他轻轻打了个哈欠就问:“乐乐是困了么?”
“嗯……”常乐揉了揉眼睛,脸蛋贴在男人的胸膛里,软乎乎道,“昨晚没睡好……晚上起来了。”
封祈雁:“晚上起来干什么,身体不舒服?”
“不是……”常乐摇摇头,将脸埋深在他怀里,抱紧了男人的腰,过了好一会才小声说,“做了个梦……封先生不回去……我害怕就醒过来了……”
封祈雁一怔,有点心疼地把人抱紧,安抚似的揉了揉他的背:“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
常乐垂着眼小声道:“打了……你挂断了。”
封祈雁一愣。
常乐冒着雨过来带给他的喜乐让他沉浸在与他打打闹闹的喜悦中时,暂时忽略了那些让自己不悦并且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如今又清晰起来。
封祈雁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一个性/欲很强的人,毕竟这二十多年来,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什么样的诱惑没有经历过?
要知道平时应酬时,一些人为了讨他开心,没少会挑一些漂亮的女孩男孩来,想让他们来伺候他,也想把他们往他的床上送,他已经见惯不怪了,非但不会有半点欲望,反而会觉得烦躁。
因此,他也知道,外边私底下,有不少人觉得他“性冷淡”,在那方面有严重问题,不太行。
后来,遇到了常乐。
虽然封祈雁之前并不想承认,但是无数次用右手解决生理欲/望时,脑海里想的都是常乐。
少年漂亮的脸,清澈无辜的眼睛,红润诱人的嘴唇,以及那纤细的腰,挺翘圆润的臀部……
每当想想,他很快就能达到峰值发泄出来。
当然,这些封祈雁不说也没人知道。
甚至在常乐看来,他这人每天照样是高贵冷艳、高不可攀的封先生,对他依旧毕恭毕敬的。
而封先生自己也是人模狗样伪装得很好,直到上一次常乐喝醉了,对他搂搂抱抱挑逗着他,封先生那点克制岌岌可危,最后直接把人办了。
他将压抑许久的欲望全都发泄在了第一次经历情事的少年身上,身体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爽了一夜的封先生第二天早上就跑了。
美其名曰:出差。
可是,他昨晚怎么会把祝黎当成常乐了……
醒来后,也毫无感觉。
即便是事后,多少还是会有感觉的,比如他与常乐的第一次,次日清早时,他也能感觉到那禁欲多年的身体浑身舒坦,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而今天他醒来,没这种感觉,他只觉得喝醉过后的脑袋疼得厉害,又被祝黎的话给砸懵了。
“封先生……”常乐窝在他怀里,等不到他的回应,有点不放心,“你昨晚是不是觉得我烦啊……”
“……我没有。”封祈雁回过神。
常乐:“那你为什么不理我……挂我电话……”
“我只是……”封祈雁结巴了一下,一低头就对上他那双纯真清澈的眼睛,又仓促地避开视线。
说不出口。
他甚至有点……不想让常乐知道。
少年纯白无暇,干干净净地像一张白纸,他不知道如果他跟祝黎那“意外的一晚”被他知道的话,常乐心里会怎么想,又会怎么看待他的……
常乐窝在他怀里,乖乖等了一会,没等到他说话后,就垂下眼睛,很懂事得不再询问他了。
“我困了……要睡觉了。”常乐小声说。
“……好,”封祈雁心里梗得难受,将那软绵绵的人抱紧在怀里,怕他着凉了又拿来一条毛毯盖在两人身上,低头蹭了蹭他的脑袋瓜,“睡吧。”
下午五点半时,常乐迷迷糊糊醒来。
他躺在男人温暖的怀里蹭了蹭,见他还在睡后,就慢慢爬起来,眨了眨眼睛盯着封先生睡着的脸庞看,他好像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盯着睡着的封先生,不由就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捏了捏。
封祈雁迷糊道:“……听话,别闹。”
“唔……”傻乎乎的常乐吓得收回手指,怕吵醒他了,就轻轻地摸了摸他胸口,“睡吧,睡吧……”
迷迷糊糊中的封祈雁只感觉到软绵绵的人窝在自己怀里拍着他的胸口,痒痒的,他知道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家伙,就将人抱着翻了一个身,迷糊地抱着亲了又亲:“乖,不闹了,睡了睡了……”
“唔……”常乐被男人迷迷糊糊亲得脸蛋凉凉的,微微眯了眯眼睛说,“乐乐睡够了,不困了。”
封祈雁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常乐整只抱在怀里,睡意朦胧道:“那宝宝再陪我睡一会儿……”
男人没睡醒的声音有点低软,又很又磁性,滚烫的气息吹拂在常乐敏感的耳朵上,烫起一身红,身子都发麻了,果断乖乖窝在男人的怀里。
“好……”常乐脸蛋红扑扑地蹭了蹭他胸膛。
常乐很想安静躺在男人怀里陪他继续睡,可他又安分不下来,总忍不住摸摸男人的腹肌,捏一捏他的脸,再刮一刮他的睫毛,明明是很无聊的事情,他却玩得津津有味,傻笑着嘿嘿两声。
“封先生……真好看……”他像个小色鬼一样盯着封先生帅气的脸,再嘟起嘴唇,偷偷亲一口。
他像在做坏事一样,脸都红了,可是见封先生没有发觉时,他又忍不住低头亲两口:“啵~”
“啵啵~”
“啵啵啵~”
就在他打算继续偷亲封先生时,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害怕会惊醒睡着的封祈雁,他下意识地伸手想把电话给挂断了。
谁知道手一抖,就点了接通。
常乐脸色苍白,吓得差点把手机甩出去。
紧接着,听筒里传来了女人的声音,不开心地说:“儿子干什么?不接我电话,人在哪呢?”
常乐茫然无措,捧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用求救的眼神去看睡着的封先生,拉拉他。
可封先生睡得很沉,无动于衷。
“嗯?”等不到回应的女人道,“祈雁?”
常乐无措地结巴道:“他……他在睡觉……”
听筒里,女人的声音冷了下来:“……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