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服务员送来了开胃酒,是两杯香槟,还有开胃小吃乳酪。
宋鹤星举起酒杯,与江倩浅浅地碰了一下杯口,接着喝了起来,江倩也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味道还可以。
然后她听了宋鹤星的建议,尝了一块乳酪,乳酪的咸味顿时涌进了她的口腔,立即冲淡了弥漫不去的酒精味。
这时,宋鹤星放下了酒杯,紧张地等待着江倩的反馈,直到江倩说“好吃”,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安定了下来。
等到他们对酒失去兴趣时,服务员又送来了今晚的前菜,是两小盘蔬菜沙拉。
这顿饭吃得可真忙,江倩都有些招架不住了,光是餐具就换了好几副,真难想象这家店的洗碗工要洗多久才能洗完。
人工费应当也不便宜吧,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能来这里吃饭的非富即贵,不然一道菜也不会溢价如此严重。
江倩边嚼沙拉边想,万一某一天她失业了,说不定可以来这家餐厅应聘洗碗女工!
在她这儿,根本不会发生,大学生脱不下长衫的事。
她只信奉一条真理——搞钱比自尊心更重要,一切劳动都是为积攒物资和粮食,所谓体面人的体面工作,也不过是这个盛世的牛马。
资本家想让你拉磨,故意人为地添加一些所谓工作的意义。
可工作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为了养活自己,养活家人,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搞不好这家店的洗碗工的工资,比她现在担任的店长还要高。
江倩越想越觉得现在的自己简直太穷了,才会对金钱有着迷一般的渴望。
吃完了前菜,服务员走过来撤走一些餐具,把今晚的主菜端上了餐桌。
宋鹤星为自己选了一套鹅肝,而给江倩安排的则是半打焗蜗牛,总共六只,目的是想让她尝尝正宗的法式大餐。
宋鹤星拿起刀叉,一边悠闲地切割着盘中的鹅肝,一边对江倩说:
“我听朋友说,这家店的食材是从法国空运过来的,主厨也来自法国,厨艺非常了得,排在世界顶尖位置。等我们吃完了,要不要去找主厨合个影?”
江倩连桌上的蜗牛都应付不过来,哪里有闲功夫应付什么主厨啊,而且她刚才太过于专注那几只蜗牛了,压根没听清宋鹤星说的话。
她看着盘子里的蜗牛,又看着桌边那把类似于钳子的工具,不知该从何下手,只能坐着干着急。
对面的宋鹤星抬起头,又问:“要不要一起去?”
江倩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只尴尬地点头,说:“好啊,好啊。”
宋鹤星马上像个孩子一样,咯咯地笑了起来。
江倩研究了半天,总算搞懂了那把钳子的作用,大抵是为了不弄脏手,而用来夹住蜗牛外壳的,而旁边的叉子则是用来挑蜗牛肉的,跟吃田螺用牙签挑应该差不多。
这样想着,江倩顿时信心倍增,她拿起钳子有模有样地操作了起来,但因她操作不当,蜗牛肉快要挑出来时,手一用力,便让她出尽了洋相,蜗牛肉居然飞到了宋鹤星的头上。
江倩登时吓傻眼了,她连忙站起身,抽出几张餐巾纸,一边道歉,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宋鹤星擦头发。
宋鹤星说没事没事,最终把过错全揽到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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