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人鱼公主

不是人类女子所能给予的，也许是人鱼生长着尾巴的缘故，也或许是人鱼那性感美艳的身姿，吸引着他无法自拨。

    他们嘴唇黏在一起，各带着羞涩，初尝情欲的味道，就这么一路从东海转过黄海，他们才分开。

    “老人山？”龙云的后遗症再次发作，脑海中有着当天的情景，却又有着神龙死去的画面，两相交织，让龙云头疼欲裂，不多时，又恢复正常。

    “以后，我怎么找你？”龙云不舍，人鱼善解人意，刚才头疼的那瞬，她将龙云紧抱，给予安慰。人鱼也很是不舍，初恋情人，也不过一日，便要相隔。她想跟龙云在一起，但在人间，有诸多不便，她不能离开海水，一旦脱离，便要死去，除非全部化作人身，但也会是种折磨。

    人鱼公主犹豫良久，一颗神珠浮在玉手上，有她的身形浮现在神珠中，一举一动，极为生动，曼妙的身姿映照着她的笑容，那风采神韵，如同飞天仙女，从画卷里走出。

    “有缘再见，我……会想你。”人鱼转交龙云神珠，她化身金色鲤鱼，在水中游荡，在龙云的目光中，不舍离去。

    有雷声轰鸣，有雨而落，似两人的心情，有失落，有倾诉，龙云一头扎进海中，想追寻人鱼的身影，神珠中的人鱼少女，伴着笑容，仿佛在说，人鱼从没有眼泪……

    龙云坐在老人山下，海水浸泡着他的身体，魂不守舍，他将神珠紧贴胸前，要保存好它，未来的日子，也许只有它作伴。

    崂山，普济寺。

    少林高僧落在蒲团上，在他的身侧，有一名弟子同样静坐，这是一间庙宇，供奉着神灵，他们静心上香，很是虔诚。有诵经声不曾断过，也有钟鸣之声响落不定，寺院静幽，烟雾缭绕，鸟语花香。

    “师父，有弟子回报，那处海域雷印结界凭空消失了。”寺院主持金蝉子等少林高僧礼毕，才告知。

    “凭空消失？”少林高僧起身，道：“随我来。”

    在普济寺门口，有武当掌门张无极带领门徒，正欲下山前往东海，见少林高僧下来，方才停下脚步。他们的目的一样，东海雷印屏障神秘消失，在他们玄门内，属于大事件。

    “此前可有预兆？”少林高僧盘问弟子，在这一个多月内，他暂居普济寺，让弟子每日坚守，武当也是一样，派弟子把守此处海域，也曾进入深海观测，而在今日，却凭空消失。

    “不曾有过。”金蝉子回应，他额前有圣纹，是少林高僧最看重的弟子，阅经无数，有常人所不及之处，出生时有天莲现世，从小就静卧打坐，聪慧无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少林高僧和武当掌教张无极推开海浪，两人踏进海中，劈浪前行，一万米而过，雷印结界果然消失，到达七万米下，海水依旧深不可测，两人才返回。

    “天意吧，我们无缘。”少林高僧平静，并未心灰意冷，世事难料，有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张无极告别少林高僧，就此离去，也不曾多说什么，他白衣胜雪，一尘不染。

    少林高僧目送，双手合十，掌羽间有花开花落，飘洒海面，算是送行。

    “师父，我观他的那些弟子中，有一人修为与我相当，只是低调过甚。”金蝉子道，他眼神明灭，口出禅音，有魔力吸引旁人听闻。

    “你可曾想走一条不寻常之路，未来不可揣测。”少林高僧口中吐莲，黑铁棍化为无形，如同金蝉宝衣悬浮，“若有此想法，为师祝你所成。”

    他看到了不同寻常的一面，金蝉子有野心，或许以后的造化比他大，如今他已不能教导什么给金蝉子，他也曾阅经无数，研读经书，走过万里长路，才达到现有的高度。

    一条不归路，有无数磨难，前人的精华，不过吸收了几分才有现有的造化，而金蝉子不同，他已预料，金蝉子的未来，更加荆棘。

    “大道三千，我只想寻自己的路。”金蝉子回应，眸中坚定无比，前有佛教祖师照应，他想寻得自己的路，寻大造化，以求超脱。

    少林高僧眼眸闭合，久久不语，金蝉子像极从前的他，坚忍固执，然心性漠然，和小时候的经历有关。“善哉善哉，大善莫焉。上善若水，善了恩怨。”少林高僧劝导，给予提醒，金蝉子成长中，必有无端血腥，沾染因果，这对成长极为不利，“为师要回普陀山，若有问题，可前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