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昌顺确实很想杨简。
几乎每日都要大骂他一顿。
只因他招呼都不和他们打一声就离开了太古镇。
正值春耕,又要盯着衙门什么时候贴出招衙役的告示。
家里正是缺人的时候,他却一声不吭的就跟着陈明月跑来京城。
杨昌顺很是火大,几乎每日都要骂骂咧咧。
直到前几日京城来人,得知杨简竟是定远侯的嫡子才改骂为夸。
“爹……”
杨简信以为真,感动的同时又生出一丝愧疚来,“没说一声就跑来京城,让你和娘担忧了。”
“你没事就好。来京城还找到了你亲生爹娘,爹为你感到高兴。
爹以前虽然对你严厉些,可心里对你和礼和、礼宗他们是一样的,都是爹的儿子。
想到你认了亲以后要住在京城了,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和你见上一面,爹这心里就难受。”
说着,难过的扶着自己的胸口,浑浊的眼里真的流下了一滴泪,又被他慌乱的擦去。
随即掩饰着笑道:“哎,老了,眼睛一吹风就容易掉眼泪。”
“爹……”
杨简喉咙一阵哽塞,杨昌顺难得的一次对他感情流露,让他很是触动。
他本就是一个孝顺又极其渴望亲情的人。
再加上,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杨昌顺以前对他的种种和梦境里的冷漠,被这番话瞬间击碎。
忍了忍涌动的喉咙,他微微哽咽着道:“我会时常回去看你们的。”
“好好好,你有这份心意就行了。”杨昌顺满意笑道。
陈明月冷眼看着。
很想对杨昌顺说,以前杨简进山打猎,时常一进去就是好几天,怎么都不见你担忧和想念?
有时杨简好不容易打猎回来,还嫌弃打到的猎物卖不上好价钱。
嫌弃的话一大堆,关心的话一句没有。
原主虽然对其他人不好,可对杨简那是真的放在心上的。
虽然他打猎的钱从没到过她手上。
可他每每进山,原主都担忧不已,时刻惦记着他,期盼着他早点安全回来。
回想起以前杨简打猎回来,杨昌顺要么开开心心的拿走他的猎物去卖,要么责怪猎到的猎物不值钱,对杨简没一句关心。
现在却上演父慈子孝的一幕,陈明月只觉得有些可笑。
看着陷入感动中的杨简,陈明月心里暗骂;傻瓜,被人哄两句就头脑不清醒了,以后怕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祖孙相见,父慈子孝的一幕很快因为拜堂吉时到了而中断。
好在他们就在正厅旁边。
虽然过去的时候厅房内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好歹还能进去。
没一会儿就来了许多看新人拜堂的宾客,把厅房外挤的水泄不通,里三层外三层的。
除了正对着厅房门口的两个主位,厅房内还整齐的排列着两排相对而坐的座椅。
定远侯和老夫人被人安排着入座。
杨简一行人便站到了他们身后。
陈明月悄然打量着坐在座椅上的其他人。
对面一排首位便是太子,余下几位全是王爷,个个相貌出众有气质。
而且气质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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