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呵!”
红姨冷笑着,满目嘲讽的看着欢哥儿:“还想要回玉佩?孩子!你也太天真了!
你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儿!雁过还得留根毛呢!在我红姨的地盘上,就没人能完好如初的走出去!
今日且不说这玉佩,就是你!连同你带的银票,也都得给我留下来!”
红姨说着,便挥挥手,几个壮汉便从后院出了来,几个人中间,还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东西。
待走近了看,方才看清那是什么,竟然是个剥了一半人皮的身体,可人却还活着,
瞧着他那张血淋淋的脸,已经看不出样貌来。
男人瞧见了欢哥儿,两只掺着血的眼珠子猛地瞪大,努着身子向她靠近,嘴里哩哩啦啦的往外流着血水,似是想说些什么。
她虽是心眼子多,但也从未见过这种阵仗,一时间只觉得腿脚发麻,站在原地有些动弹不得了,心底里瘆得直发毛。
“瞧瞧,这就是害死你阿蛮的凶手,我已经替你处置了,你若乐意,把钱留下,这个人你带走吧!”
“我……我要他做什么!”欢哥儿勉强装作淡定,但依旧不敢去看地上的人。
“当然是为你的阿蛮报仇呀!”
红姨说着,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人,满目鄙夷的道:“他啊!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原是阿蛮父亲的至交好友,却勾结债主,故意设计害死了她爹,又将阿蛮卖来我这儿!”
“…………”
欢哥儿沉默着不语。
“啧啧啧!说什么亲如手足,在利益面前还不是一文不值?就连亲眼瞧着长大的孩子都能卖为娼妓,简直比畜牲都要不如!难道你就不想杀了他?”
看着欢哥儿不做声,红姨又试探道:“那我再与你讲讲昨夜吧……”
“够了!”欢哥儿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怒斥:“他既然该死,那你杀了他便是!非要与我何干?”
“姨当然是想帮帮你了,你口口声声有多喜欢你的阿蛮,可她被人害死了,难道你就不想为她报仇么?”
若是阿蛮真的死了,任那个有良心的都想替天行道杀了这个恶人。
可她知道,红姨不过是为了激怒她,好让她做个替罪羊罢了。
想到此处,欢哥儿收起了心中的恐惧,淡然抬头,对上了那女人的眼睛:“笑话,不过一玩物而已,小爷才不稀罕!”
说罢,转身离去。
她此刻只想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玉佩要不回来便不要了,大不了晚上来偷回去就是了。
可她此刻想走,却已经没那么容易了。
幻视周围一圈的壮汉,还有已经锁上了的大门,欢哥儿心蹦蹦跳的厉害,有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今天就要折在这儿了么?
“你想做什么?我爹可是………”
还不待欢哥儿说完,红姨倒先开了口:“你爹是里长!可那又如何?
若你爹是个平头老百姓,我兴许还能放你一马,可偏偏你爹是里长,你若回去了还不得找他来讨账?
到时只会给我惹麻烦,所以啊……你就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