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句:“你最好别让他走,这镇子小,方圆十里可就这么一个郎中!”
这张郎中的名声,整个镇上无人不知。
仗着镇上就他一个郎中,平日里想着各种法子占人家便宜。
谁也不知晓什么时候会有个病痛的,故而没人敢得罪他,于是这两年来便更加得寸进尺了。
欢哥儿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回头瞧着玄子脸上的伤,此仇不报更待何时?
现如今,若能借这少年的手来教训他一顿,自然是极好!
听了欢哥儿的话,少年不出所料的紧张起来。
顷刻间,少年的身影已从破庙内来到郎中身前,一把利剑已经架在了郎中的脖颈之上。
速度之快,欢哥儿竟然都没瞧清楚。
欢哥儿不禁暗叹:嚯!没想到还是个高手!
少年周身笼罩着一层肃杀之气,言语更是带着戾气:“今日若治不好他,你这条命就一同留下吧!”
“你你你你这是想做什么?光天化日,你难道还敢杀人不成!”张郎中一时间结结巴巴,显然是被吓住了。
“有何不敢!”
少年显然有些不耐烦,剑锋微微一转,便在郎中的脖颈上划出了一条红色的细线,显然是动了真格。
此刻,张郎中再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
如此解气,欢哥儿看的越发起劲,竟有些想为这少年鼓个掌。
可就在下一刻,老郎中却突然没了气力,连同身上背着的药箱一起轰隆隆的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鸡腿少年欢哥儿心头猛的一惊。
这……真杀人了?
她只是想让他收拾老头一顿罢了,这怎么还动真格了!
“你杀了他?”欢哥儿目色紧张的瞧着少年。
“没有!”
少年将剑收回鞘中,走进破庙,背起地上昏迷的少年便要离开。
看着少年欲走,欢哥儿连忙拦住他的去路:“你不能走,一个大活人死在了这儿,我们是要被抓去官府问罪的!”
“与我何干!”少年眉头紧锁,满是不耐烦。
“人是你杀的,凭什么要我们来顶罪!现在镇上四处都是官兵,你若敢走,我这就去报官!”
少年要走,欢哥儿要留,这一幕像极了刚才的少年和郎中。
唯一不同的是郎中被少年杀了,而她却杀不了这少年。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杀他!”
那他是怎么死的?
吓死的?
或许,他没有死,只是吓晕了。
“豆子!你快去摸摸老头还有没有气了!”
但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就这么让他走了,便将整个人挡在了少年身前,油乎乎的手拽住了少年的衣角。
“还有气,没死!”
听了豆子的话,欢哥儿连忙跑去老郎中身边,只见张郎中此刻正躺在地上,双眼向上翻,只剩下了白眼球,口吐白沫,身体抽搐。
现如今也管不了其他,若是这人死了,那是她找来的郎中,无论她说什么,官府也定会让她抵命的。
她才刚活过来,她可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