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给刮的看不出了原貌。上面还被人刷上了一遍油漆,歪歪扭扭的写上了革命无罪,造反有理的口号。就这样也依然遮盖不住那浓烈的色彩的,和极度优美的绘画技法。也不知是谁破坏了三楼的顶梁柱,致使房顶塌落,才保住了屋后正中央那尊硕大的双身欢喜自在佛。
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东西,一时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我和胖大海儿几乎是同时揉的眼睛,吉日嘎图和巴特儿两人见到后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对他们来讲好像是斯通见惯了,后我一想到也理解上去了,很多民族都有生殖器的崇拜,在他们看来这事也无非就是生殖和繁衍的事,再向下想和大驴大马也没什么区别,几乎可以说这是人类以及动物的一种原始本能。只是人们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搞出一堆所谓的孝悌忠信礼仪廉耻,把这事给整的遮遮掩掩,甚至是有些难以启齿。
甄若男和娜仁花必定是女孩子脸皮薄,看到后大喊了一声就捂着脸转了过去,谁知两人刚转过去又是一阵大叫。我俩依依不舍的转过了头,在一看二人面前的壁画,我和胖大海儿腾的一下也脸红了起来。
如果说双身欢喜自在佛很多地方还是遮遮掩掩,那后面的大量密宗双修图就变的是异常赤裸裸了。我心中暗叫你奶奶个腿的,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生理卫生课呀,一时看的有些挪不开眼球。
那浓烈的色彩,老辣的画风,人物盘根错节姿态和接近梦幻迷离的神情,早已超越敦煌未公开的那些袒胸露乳的壁画。这东西强烈的刺激着我们的眼球,叫人血压是蹭蹭的上涨,心跳是玩命的加速,要不是小沙弥的出现,我们估计当场都得爆了血管死在这里。
我突然感觉到这画的教唆能力实在是太强了,赶忙拍了拍胖大海儿和她们两个,怕大家误入歧途。这小子被我打断遐想后,也是一百八十个不情愿,就是撅着嘴临下楼,都要回头多张望上两眼。
按纳姆喇嘛以前每四年常做的事就是,打扫室内卫生,清理佛像上的灰尘,更换经幡帷帐和镇纸,再对经书阁楼上的古藏典籍进行养护。诵经三日后离去。
今年这次很多步骤只能省去,甄若男和娜仁花只能帮他们打个下手,扫个地清理杂物什么的,小沙弥就只能拿个弹子到处清理灰尘。巴特儿和吉日嘎图就以最快的速度,帮佛像们寻找着失去的手脚。
我和胖大海儿由于是无宗教人士,但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干,就尽量按纳姆喇嘛的要求换着经幡和帷帐。我是边挂着东西,别催促纳姆喇嘛:“大大大师,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就交给我们了,您就赶紧去换镇纸吧,再不换我真担心那些家伙能把水喝干了。”其实这事我已经担心很久了,被那么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围着,我还哪有心思这些过场仪式感的东西。
胖大海儿听我说后也是急了,指挥那小沙弥道:”小和尚,你别在哪胡搞了,赶紧干点正事帮你师傅换镇纸去。“
小孩比较懂事又十分乖巧,连胖大海儿这混不吝的话他都听,扭身就跟着他师傅取东西去了。随着小和尚的一声喊叫,我们几人迅速冲了出去。
一看对面可不好了,那些东西竟然下了水,向这面以狗刨的方式游了过来。它们虽然陆地上风驰电掣,在水中却是真的不快,偶尔还有一些沉水淹死的,但必定人家花了这么长时间,也终于慢慢的游到了中线。
我们几人一商量,唯一的方法就是下水,借他们水性不好,在水里终结他们。一旦它们上了岸,我们这些人就都得跟着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