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喇嘛们看王道爷不是找茬要索几人性命,立刻松开兵刃上的手指,满脸堆笑着讲着客套话,憨憨的藏巴赶忙迎合上来搂着王道爷就落了座,还不断的向王道爷敬着酒,其他三人见气氛缓解,也打消了顾虑,纷纷要和王道爷来个一醉方休。
也许是连日的赶路,早已是人困马乏,几个喇嘛也无意在往前赶路,准备修整半日,所以一下子放开了紧绷的心弦。
张仁川金燕子无奈的看着四个喇嘛,疯狂的灌着王道爷的酒,还无法上前帮忙。王道爷也不含糊,对酒是来者不拒,甚至开始借着酒劲鼓动起了清兵们饮酒。谁知最后一个下午的工夫,仅凭他一人之力就喝趴下了四个喇嘛和大部分的清兵。
直到午夜明月高悬于天际,一个黑影就窜上了房顶。黑影一上来就催促着张仁川和金燕子两人:“拿到古画了吗?”
金燕子一展古画里的拓片:“那木坨一直把拓片放在身上,刚刚得手。”
说话间张仁川也将另外一张展开,两人就这么迎着月光,将两个拓片给合并在了一起。随着清冷月光的射入,并若隐若现的穿透那条条细线,三人看后不由得长大了嘴巴:”啊,那不死之泉怎么会在那片不毛之地。”
三人确定这拓片为原本后,立刻一声鸟叫唤起义和团的兄弟们,连夜快马加鞭向那毛乌苏沙漠赶去。路途中张仁川和金燕子对着邋遢老道也是一阵猛烈的三百问,什么你是怎么跟着喇嘛混到一起的?你一人跟他们搅和难道就不害怕吗?还有就是你纸条里写了什么?他们会一看就小脸吓得确白?还有就是喝了那么多酒你脑壳不疼吗?也许是赶路过于无趣吧,邋遢老道王道爷还真就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给做了解答。
按他的意思是他跟着喇嘛的马队出行,如果是以跟踪的方式,在这茫茫的草原上是十分容易被识破,所以他就抄小道走近路赶到了马队的前面。给这些喇嘛们直接造成了一个错觉,那就是老道先走的这条路,他们只是赶超而已。
尤其是马队超越老道的毛驴时,王道爷立刻表现出一副争强好胜的架势来。当喇嘛们看到这汉人老道一遍遍骑着短腿毛驴冲刺,又一遍遍又被甩在身后时,也是落得个好笑。要知道在枯燥的草原行军,绝对是难得我老道这么一个逗乐子的人,所以喇嘛们自然也就没把我老道放在心上。只要他们不把我当成一种威胁,甚至没把我当回事,我老道自然就落得个逍遥自在又安全。
至于给那喇嘛相命一事,王道爷就解释的更为浅显了,他在路上就发现四个喇嘛中只有索姆是愁容满面,并对他的所有行为有抵触。作为道家之人知道略微懂得一点相面之术,就知道面带愁容的人,心中大多有着烦心的事。尤其是这索姆喇嘛的面向一看就是那种短命之相。第一印象就是此人发曲弯折还有杂色,面门枣灰又气息不匀,下眼睑发青这是典型的血虚之症,两腮无肉回沟内敛,这是纵欲过度造成的后果,最为可怕的一点就是他下颌分岔,应该就是修炼某种旁门左道的功法造成的,尤其他还使用了最不人道的采阴血补盛阳的蠢法子。以他这种瞎搞法,就是想长寿阎王爷他也不同意。
次日一早喇嘛捂着剧痛的脑门醒了过来,当那木坨发现怀中拓片消失不见后,立刻踢醒众人,到处翻找着犄角旮旯。当他们发现那老道和几个年轻后生都见后,立马明白这是中了人家的全套。
喇嘛们虽然对这兵法之诡诈和政治博弈不慎了解,但也足以明白过来,这人就是那皇帝命维新派出来抢夺大漠不死泉的。
幡然醒悟的喇嘛赶忙带领着众多清兵,循着那尚未消失的马蹄印,一路跟随张仁川等人向着那大漠深处追去,按那气势汹汹之意,誓要将其所有人斩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