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只这一日未见,你便想他了?”
安思郁闻言,脸颊不禁飞红,忙用双手护起愈加升温的脸蛋,赧赧小声道:“想他了……”
未料,淑妃神态却似有异一般,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安思郁的双眼,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一般。安思郁被淑妃看得一头雾水,正想询问,却听淑妃道:“郁儿,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
见淑妃郑重其事,安思郁也不禁心中紧张了起来,道:“姐姐请讲。”
“我是想问……”淑妃语带踌躇,似是在组织语言一般,慢慢道:“在你心中,是将子期当做丈夫,还是心仪之人?”
“既是丈夫,更是心仪之人!”安思郁不假思索答道。
见她答得如此干脆利落,淑妃反倒有几分意外,又道:“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在延嗣亭选侍那日,并未接到圣旨归家,而是同我一起入选,入宫为妃,那么,你对皇上,是否也会……”
淑妃的话头在这里停住,似乎觉得自己发问的并不妥当,脑中纷乱非常。而安思郁先是一愣,随即笑着接话道:“不会!”
“郁儿,你知道,我接下来要说什么?”淑妃惊讶道。
安思郁嫣然一笑,道:“姐姐无非是想要问我,心中看待子期,是‘丈夫’这个角色,还是我真心所爱之人?”
“是!”淑妃赞同的点了点头。
安思郁道:“如果,和我成亲的人不是子期,或许,姐姐这个问题,我还真的不知该怎样回答,但是……”她神情无比认真,继续道:“上天怜我,他是子期,是我匆匆一面便深种入心心之人。先遇到了他,那么我的眼里心中,便不可能再容留旁人,谁都不行!”
安思郁为淑妃讲述了,这一路来,她与子期的种种过往,包括她与他的初见,她如何溜出家门与他在战场相遇,郴定的生死相伴,素问小筑相知相许……淑妃听的如醉如痴,末了,不禁热泪盈眶!
她泪中含笑:“你与子期,都是幸运的人,遇到彼此,深爱彼此,真好,真好……”
“姐姐也是一样啊!”安思郁笑道:“延嗣亭选侍那日,我与姐姐曾许愿‘心愿得成’,如今,你我皆是得偿所愿了。”
淑妃的笑容似是僵了一拍,然而也只有这一拍,便迅速恢复如常。
“是啊……上天护佑,我与妹妹,皆是得偿所愿了。”淑妃道。
两人相揽而笑。初遇时,谁都不会想到,这份偶然的情谊,竟衍生出今日的缘分,不由得不长叹一声命运的奇妙。二人从儿时趣事,一直聊到延嗣亭选侍,从选侍之后,一直聊到分别成婚……气氛愈加热络,二人的感情也愈加深厚,只叹相识恨晚,缘法奇妙!
聊到兴头,安思郁不经意道:“姐姐方才也以皇上举例,当真是吓了我一跳。”
“又?”淑妃似乎捕捉到了什么信息,问道:“还有谁,也曾举过这样的例子么?”
“呃……”安思郁一时语塞,想到被卓燃绑架那次,长公主也问过自己几乎一样的问题,只是事后并没在意过,而今又闻淑妃几乎相同言语,稍觉有些意外,但也并未深想,笑了笑道:“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