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对着絮娘确实不公。
为着曲倾和絮娘吵闹亦是不该。
可一想到絮娘凶霸霸的对着自己霸道的说不许和曲倾亲近,就生气。
为何她就能如此理直气壮的要求自己。
自己与曲倾真的就是相伴多年的情分而已。
苏韵香也很委屈。
两个人沉默着不说话。
楼下大街上一阵吵闹,吵闹声一浪高过一浪。
二人对视一眼,均想去瞧是怎么回事。
想着自己尚在气中,一人占据案几一头坐着不动。
“这是金科榜首的凌会元,你们是什么来路?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
“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一人语气甚是嚣张说道:“榜下捉婿不知么?自古便有此风。”
“这已不是榜下,阁下如此无礼,当真是有辱斯文。”
“甭听他的,给我抬走。”
沉默的人连忙站起走向窗户边。
二人动作如出一辙,一起伸手推窗向外瞧去。
楼下斜对面的客栈门口,有一白面书生被四个青衣短打的家仆托着四肢,举过头顶往外走去。
四周围观之人无一人敢阻拦。
“是他。”
杭舒章和苏韵香二人异口同声说道。
而后对视一眼。
苏韵香叹了一口气,道了一句,“原来是他。”
杭舒章拉回窗扇,掩住了外头的景象。
苏韵香气道:“絮娘又想如何?”
“不如何。”
“那为何不让我瞧?”
“有什么好瞧的。”
苏韵香道:“我偏爱瞧。”
说完就要伸手去推窗。
杭舒章握住了伸出去的手,紧紧的握着手腕不让推。
苏韵香挣不开,扭动了一下亦未曾扭开。
“絮娘,你放开。”
“不放。”
“你怎的如此不讲理?”
杭舒章气道:“我何时不讲理了?”
“方才不许我和曲倾亲近,现下又不许我瞧热闹,这是讲理的样子么?”
杭舒章气败的放开了手。
“你爱怎样便怎样罢。”
说完转身走回案前,翻着书本想要看书。
奈何静不下心来,一个字也未曾读进去。
苏韵香见着杭舒章生闷气,有些头疼。
近来絮娘的孩子脾气愈发显着。
走回杭舒章身旁,苏韵香小声说道:“絮娘不气了,好不好?”
杭舒章不理。
“絮娘。”
没理。
“絮娘。”苏韵香又唤了一声。
还是没有理人。
“絮娘。”
“嗯。”
苏韵香叹了口气,低声说:“我听你的还不行么?”
杭舒章淡淡说道:“不必,是我无理取闹,是我不讲道理。”
苏韵香看着别扭的杭舒章,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霸道的要求自己,现下冷着脸对着自己。
一想到絮娘为了自己,自逐出家门,千里奔波而来,只为与自己守在一处。
那口气便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