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云清一怔,“母亲从何处听来这事的?”
老太太不耐的抬手打断他的解释,“你只说是不是喜欢那丫头就是,不用说什么她是张家少夫人之类的废话,我还没糊涂到不知这个的份上。”
“云儿和您说的?”石云清能想到的也只有小云这个妹妹了。
老太太见他答非所问,心里已经明镜似的了。叹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清儿,下个月六月十一是你焦母亲的冥诞,到时候让云儿把她那个好姐妹请来家里玩吧,听云儿这孩子说的那也是个可怜丫头,被婆婆辖制的日子不好过,带她来咱们家散散心玩。”
石云清哭笑不得的,“母亲,您误会了,儿子与她乃是志趣相投的朋友,并无其他。再说了,焦母亲的冥诞,向来都是只有咱们家里人拜了牌位自己过的,今年突然请了个外人,只怕父亲心里不开心,焦母亲泉下有知万一怪罪。”
“这事你不用管,”老太太撇他一眼,垂着眼皮取下手腕上的小叶紫檀数珠缓缓拨动着,“你爹那里我去说,是我想见见这个孩子,云儿不离嘴的夸的天上少有地上难寻的,我也心下好奇的紧,不干你事。”
自己这儿子啊,和他老子当年一个样子,明明才华出众,官场商场都是长袖善舞游刃有余,却独独感情上漫不经心,要没个人旁边点拨着,等他们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思了,只怕黄花菜都凉了。
见母亲这么说,石云清也没放在心上,一笑离开。
对于腊月,花会初见,这位张家少夫人,邢记胭脂的老板娘,存心结交之意过于急切,心机满满令人不得不多虑,后来铺子前见此人花钱坏自己生意心生好奇,再后来数次试探间发现她对她那位丈夫竟然充满仇恨,细细打听之下,张之城并未对她做过什么过分到令她生恨的事,也就是为人懦弱,无主见还有些自私。
这样的情况下,腊月就会提起张少爷满眼里都是抑不住的仇恨吗?
那种恨意,他只在一种人眼里看到过,邢司里提起或者见到仇人的时候的重罪犯人。
心内对这个妇人越发好奇起来,是自己对她了解不深?以最近他们相处下来所见,腊月虽是个睚眦必报的妇人,但又绝不像是个会因为夫君性子懦弱就对他恨的想要食其肉,寝其皮的人。
那晚常嬷嬷来求他去救少夫人,石云清其实是带着施恩之心的,当然也是为了自己的表妹香儿。
可是当他看到那个躺在树下的妇人坚毅的眼眸时,他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个被掳到青楼里失了身又被遗弃在此的女人。
一般的女人这种情况下不都是会失去冷静,甚至发疯吗?平时动作言语间的试探,这位腊月夫人也绝不是对贞洁不看重的人,可是她竟然在遭遇了这些后能这么冷静如常。
一切一定和戴雪有关,不知短短的几个时辰,腊月和戴雪之间发生了什么。而且,石云清敢肯定,腊月和戴雪此前绝对是认识的。
娘竟然以为自己喜欢她,怎么可能,他可是榴花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榴花公子石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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