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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气的怔在当地,许久后店内的伙计憋笑的声音传进耳内,她才羞愤醒悟,自己这遭多半是被这个石公子耍了。
气的火冒三丈的闯入后院就要责难腊月,腊月却已经穿戴利整出了来,看到她后连忙笑着迎上来,抢先道,“娘,方才媳妇试探着提了妹妹的事,您猜石大公子怎么说?”
婆婆一腔怒斥噎在肚里,硬生生沉着脸,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用自以为很和蔼的声音问道,“怎么说的?”
“咱们先回,我路上和您说。”腊月生怕婆婆在这里待的久了看出些什么端倪来,于是笑着扶着婆婆的胳膊与她出门而去。
“石公子说,他们家的四少爷的事由他自己作主,他是不管这些的,家中父母也都开明,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将来择偶任凭自己做主。”
这倒不是撒谎,是听小云说过的,当时她还很是敬仰赞叹了石家这对老夫妇一把。
婆婆听了这话面色一喜,紧接着说了句让腊月惊掉下巴的话。
她说,“竟然是这样?那晚晴何必非要扯着那什么石家四公子?方才我看那大公子就很好,说是人中龙凤也不为过,晚晴配他不是更好?”
腊月呆在当地,不知该笑还是该哭。
见她神情,婆婆两腮一坠,垂下脸来,“怎么的?你觉得我说的错了?晚晴配不上那石家大公子?晚晴若是嫁得好了,难道咱们不趁机得些帮衬?”
一阵风吹过来,四月末的邺城晨光暖阳里,腊月愣是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不是,娘说的自然是对的,”满大街都是正在开门营业的铺子,大街上挑胆子叫卖着豆腐脑和油炸圈的小贩从他们面前经过。
腊月人前自然也晓得表现,连忙买了一大碗豆腐脑和一串子油炸圈,笑道,“娘您说的是这么回事,可是那石大公子您也看到了,脾气古怪不太好相与,这要怎么让晚晴接触着呢?”
婆婆不理会腊月的殷勤,拿眼角剜她一眼,撇嘴阴阳怪气道,“你少给我弄鬼儿,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那石大公子和你关系可不简单。哼,就算他真和你关系一般,你不是还和那石家小姐相好呢吗?以后只要去他们家玩就带着晚晴,凭着晚晴那等姿色,只要这石大公子见一面必定会往心里去,到时候还愁他不来找咱们?”
“是,您说的是。”腊月额头都是冷汗,一想到将来若是小云邀请自己去玩就要带着张晚晴,这心里比吃了苍蝇还恶心。
婆婆忽然一停,不满的看着她道,“怎么的?身子还没好?为个外人做个胭脂也这么尽心尽力的,怎么就不见你为之城这么上心过?”
腊月一气,脸色也不好看了,但是看着满大街的人还是忍了忍没有和她争辩。
这女人当真是狼心狗肺,自己当初为之城有多用心她难道是瞎子不成?大半夜的说要吃甜点,自己就起来亲手为他做,他贴身的衣服鞋袜,哪一件不是自己一针一线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