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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神色如常,眼睛一挤掉出两行泪来,“娘,若媳妇知道那碗粥里有药,怎么也要阻止妹妹去喝,都怪媳妇当时粗心,还以为妹妹只是困倒了,就让她躺下睡会。可谁曾想,那混账王老仙儿竟然连少夫人的院子都敢闯。”
腊月抬头,泪水涟涟的,“如今,总要先把给妹妹粥里下药的混账东西和那竟敢放王老仙儿进我院子的奴才查出来给妹妹报仇才是,时间再长只怕就不好寻证据了。”
怎么可能让找出证据来?婆婆和小姑子这次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害人不成反害己。
但腊月这番话又入情入理的,让人无法反驳。
就见婆婆那脸色跟生吞了个鸟蛋似的青了黑,黑了青的,半晌才装模做样骂身边的下人赶紧去查这事。
“儿媳还有件事要和娘说,是关于妹妹的。”腊月看了眼屋子里剩下的仆人。
婆婆挥挥手把人都清退,然后神色不善的道,“人都退下了,不用装了,你到底还有什么要说的?”
腊月冷笑一声,在旁边八仙桌旁的椅子上坐定,抽出桌子上梅瓶里插着的鸡毛掸子,随意把玩着,“娘打算怎么处置妹妹的事?还有那柴房里关着的王老仙儿,您老人家要怎么办?”
婆婆面露警惕之色。
“您别怕,我是真心为妹妹着想的。虽然你们算计我不成害了自己,但是我毕竟还顶着张家少夫人的名头,自然也不希望咱们家被人指戳。”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
“不以为。”腊月一笑,“娘肯定自有打算,不过媳妇好心给娘提个醒,王大仙儿名声再不好,他也不是咱们家声的奴才,要是给咱们看了个风水就突然‘暴毙’了什么的,保不准他那徒弟们会怎么拿着告官来讹诈。如今妹妹清白被毁,也只有跟了这人才能过了这事。”
张晚晴听的这话,吓得一阵发抖,泪眼模糊的大摇其头,婆婆连忙搂住一连声的安慰,“晚晴莫怕,娘不会把你给了那种东西的。”
“妹妹身上不好呢,儿媳就不耽搁了。”腊月起身,把鸡毛掸子插回瓶子里,作势要离开。
婆婆轻声喝住她,“你到底想要什么?”不等腊月回答又道,“别说什么为了我们好!”
腊月笑着手搭在门闩上,头也未回,“我要我在这家里的安全,没人来找我生事,没人来找我的麻烦。”
她知道这种事是不可能的,自己就是婆婆的眼中钉,肉中刺。
但是只要几个月,给她几个月的时间就行,等自己归置好铺子,等之城回来给了休书就能离开了。
“应了你。”婆婆答的干脆,反正她一个女人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邢记胭脂的方子,等儿子回来软语哄几句必然到手。
腊月惊喜回头,“一言为定。”
说完拉开门。
“你还没说有什么方法救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