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两边的铺子都是中等阶级以上才逛得起的地方,囊括了胭脂水粉、华服珠宝、酒楼糕铺等等。
二人约好在琳琅街回合后,柳小如便带着刘香云跟陈招儿去了长街。
长街上人来人往,十分地热闹,街两边摆满了各色的商品,不过大多都是村里人,卖的东西也就是农产品,新鲜蔬菜、新嫩野菜、自家养的老母鸡等。
柳小如没有第一时间找位置摆摊,而是细细地观察一边,路过一家卖新鲜春笋的摊位,他停下来问道:“大娘,您这春笋怎么卖?”
大娘见柳小如脸生,眼珠子转了转,笑道:“诚心价,鲜笋三文钱一斤。”
旁边摊位的中年男人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被卖笋大娘瞪了眼后,捂住了嘴巴没说什么。
即使中年男人没有提醒,柳小如也知道,摆摊大娘的话最是不可信。
今儿是来给陈招儿长见识的,柳小如把陈招儿从刘香云手里牵到前边来,“招儿,你觉得大娘春笋的价格,合适吗?”
陈招儿有点不知所措,慌乱地看向柳小如,柳小如回了他一个微笑,“别怕,咱们是顾客,即使说错了什么,大娘也不会介意的。”
“大娘,是吧?”柳小如侧目看向一脸讪笑的卖笋大娘,似是在向陈招儿证明自己的话是正确的。
卖笋大娘还能说什么,自然是顾客为上,点头同意柳小如的话,“这是自然。”
陈招儿被柳小如的话鼓励了,壮着胆子分析道:“柳阿叔,我记得去年冬笋也就五文钱一斤,阿爹说过春笋不及冬笋价高,往往只有后者的半价,甚至更低。”
一通合理的分析之后,陈招儿看向卖笋大娘,语气严肃道:“所以,大娘的春笋价格,卖的太高了。”
说完他抿着唇看向柳小如,一双眼睛里满是渴求,像只求夸奖的小狗。
“招儿说的没错,大娘家价格太高了,咱们去别家买。”
说完柳小如便牵着陈招儿离开了,丝毫没有在意卖笋大娘一副吃了shi的表情。
打探了一圈,柳小如大概熟悉了各种菜的价格,他们就拐道去干货铺子,把新鲜晒干的干笋卖了。
干货铺子老板是个良心人,检查过他们干笋的质量,品质过关卖相不错,给出的价格也是公道的,一斤干笋五文钱。
三斤鲜笋才得一斤干笋,干货铺子的价格还算实诚,柳小如也懒得多费口舌,直接决定下来。
刘香云春笋晒得多,整卖了三十文钱,陈招儿也卖了二十文。
碰着冰凉的铜板,陈招儿的心却是滚烫的,他满心欢喜地把铜板装进阿爹缝制的钱袋里,钱袋一直被他放在胸口,拿出来时还是暖呼呼的。
回到长街找了个位置摆摊,由于陈招儿长得干瘦,买菜的一般都是妇人或夫郎,瞧着陈招儿的可怜样,主动发善心买他摊位上的菜。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陈招儿就把带来的东西都卖完了,一趟下来挣了四十五文钱。
面对着来之不易的铜板,即使放在胸前硌得慌,陈招儿也舍不得拿出来,全都好好地装着。
卖完东西,柳小如便去找钱悦回合,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才摸索到了琳琅街。
刚从卖菜的长街过来,再看到精致干净的琳琅街,这明显的参差就出来了,柳小如心里忍不住感概,这就是菜市场与购物广场的区别。
刘香云跟陈招儿也是看得目不转睛,偶尔瞧见写价格的木牌子,纷纷倒吸了口凉气,随后快速挪开视线,依旧若无其事地四处打量。
等他们找到钱悦时,钱悦正在一家首饰铺子里看首饰,陪着的人是小果与小芽,而钱昭带着贴身小厮多宝,二人像门神似的站在人家铺子门口。
若不是看着钱昭衣着打扮非同一般,铺子掌柜的恨不得把二人赶得远远的,耽误她做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