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买到窑子里,拿着大笔银钱跑路。
这种事情,徐老太一家已经成功几次了,本来他们已经靠着这种损招发家致富了,奈何徐老太有赌瘾,在牌桌上一掷千金,再大的家业也经不起挥霍。
再加上徐承光还得分一笔钱,送回老家养他那死鬼爹跟病秧子娘,同样是无底洞,根本填不满的窟窿。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见者有份,老太太,你懂吗?”柳小如眼眸贪婪地看着徐老太。
要钱就好,徐老太松了口气,就怕对方另有所谋,心底的顾虑消失了不少。
有钱的是大爷,徐老太又抖擞了起来,“我就拿了十两银子,最多给你三两。”
她欠牌室五两银子,给了柳小如三两银子,换完赌债还剩二两银子,她还能去牌桌玩几把。
柳小如轻嗤一声,不甚满意,“老太太,你碰的那家,可是何家,家里殷实,更有秀才相公在远山私塾教书,连知县大人都夸奖过的人家,刚好我跟何小姐有几面之缘,你说我要是去说几句,那家还有好果子吃嘛?”
“到时候反手把你一家送到县衙去,且不说剥夺您儿子的功名,就光论欺诈一条,大运律法第五十八条,欺诈满五两者,仗五十,关押三年,满十两以上者,仗八十,流放三千里。”
“这么大的罪过,你家可承担得起啊?”
此话一出,徐老太如平地惊雷般,从床上坐起来,直直地看着柳小如,“就你会唬人,我家承光可是秀才相公,也从未说过这话,莫不是你自己胡诌的吧?”
她不相信,若是大云律法真的有效的话,他们一家早就死千回万回了,哪里还能坐等美娇娘入家门。
但徐老太飘忽的眼神,却在告诉柳小如,她信了大半,只是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而已。
柳小如继续忽悠道:“不信算了,那我去趟何家,相比他们肯定愿意知道事情的真相,到时候一气之下会发生什么,您就自求多福吧。”
说着柳小如站了起来,轻蔑地扫了眼徐老太,抬脚往门口走,心里在倒数着。
三,二,一。
“等等!”徐老太焦急地叫住柳小如,她见柳小如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走的那叫一个轻松,她怕了。
经过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徐老太叫住了柳小如,钱小姐那里还能还差一点点就能成功了,他们不能因为这点失误就前功尽弃。
他们赌不起,一旦进了衙门,在各大刑具的伺候下,再硬的骨头也能敲碎,到时候拔出萝卜带出泥,以前的事情暴露出来,就成了灭顶之灾了。
是以徐老太客客气气地把柳小如请回来,拖着伤腿亲自给柳小如斟茶,“小大夫,凡是可以商量,这么冲动可不好。”
“没什么不好的,我就这性格,不喜欢您也得憋着。”柳小如对她勾唇一笑,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表情。
气得徐老太险些心梗,即使心里暴跳如雷,但徐老太也得忍着,“那小大夫,你想怎么样?只要你为我保守秘密,我尽量满足你。”
柳小如摸索着手腕,笑着道:“我家老母跟您年岁差不多,手上缺个镯子,她最喜欢金灿灿的东西,您看可否满足我的一片孝心啊?”
徐老太咬碎一嘴黄牙,气得他想给柳小如来两个大耳光,奈何把柄落到人家手里了。
她也只能忍气吞声,痛心地去角落里,扒开一块松动的砖头,从里头拿出一个金镯子,递给柳小如时仿佛在割的肉。
柳小如挑了挑眉,果真是有底气的,一个农家老太太,竟然能随手拿出一个小拇指粗的金镯子。
那么问题来了,竟然徐老太这么有钱,为何会住在小巷子里,家里十分简陋,穿得也就比一件衣裳穿十年的农户好一点?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柳小如拿着金镯子,满意地跟徐老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