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马这些日常的伙计,要说异常的话······”张旺沉思了许久,才从记忆深处扒拉出一点事情,“不知道多久前,我见他跟一个小丫头在说话,不知道这算不算异常?”
李管事眼睛一亮,果然赵大山不是什么好鸟,“算,怎么不算,那丫头是谁?”
张旺摇头,他只是个马奴,“不识得,小人没见着那丫头的正面,只隐约觉着,身段不错。”
这话说得,他们钱府的丫鬟,身段不错的不少,这哪里能锁定目标,气得李管事想要揣两脚发泄一下,但上边坐着柳小如,他只得忍了下来。
“赵大山每月可都回家住?你可知他家在哪儿?”柳小如突然问了句。
张旺点头,“是,他每月都会回家住,但小人不知他家在何处。”
该问的都问完了,柳小如挥手是以张旺下去,眼下就赵大山这一条线,不管对不对,淌着走下去才知道。
随后柳小如又让李管事去找了偏门的门房,钱家府邸大,偏门自然不少,李管事一趟一趟地传唤,带了五六次,柳小如才算问清楚。
果然事情跟赵大山有关,偏门的门房们在威逼利诱下,交代了事情。
自从赵大山来钱府后,偶尔会有自称是赵大山的大侄儿,回来钱府看望赵大山。
虽然钱府明令规定,不许仆人的亲戚进入府邸,但是其中可操作的空间很大,这位大侄儿每次都会塞钱,而且还不少。
进入钱府后也没有多带,每次不超过一个时辰,期间也没发生什么事情,拿了钱的门房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根据门房描述,是为清秀的书生,头戴发冠,应该已经弱冠年华了,至于其他的,门房也描述不出旁的。
无法把赵大山抓起来,李管事有些憋屈,但是还是按照柳小如的吩咐,派人暗中盯着揽月轩以及马房,特意叮嘱,没有下令前,按兵不动切勿打草惊蛇。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就快到远山私塾散学的时候了。
柳小如要去会会这位马夫,便让李管事吩咐赵大山,赶着马车载他去远山私塾,接他家小相公,以及同样在远山私塾读书的钱家小公子。
上马车时,柳小如快速地扫了眼赵大山,长着一副老实人的面孔,丢在人群里就看不着的普通。
柳小如也没有过多的试探,还打草惊蛇,一路上没有说话,直到马车停在远山私塾门口,私塾还未散。
他下了马车,站在马车旁,故作得意地跟赵大山说,“我相公就在这里边读书,说不定还跟你家少爷认识呢。”
赵大山只是低声说了句,“了不得。”
见赵大山不接腔,柳小如心里暗探了句,还挺谨慎,他迟早把赵大山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让他出来祸害小姑娘。
没等多久,远山私塾院门开了,从里边走出来不少身穿长袍的读书人,不似农家人常年在地里劳作的,脊背都是弯的。
他们一个个意气风发,三三两两走在一起,好似一道靓丽的风景。
很快柳小如便在人群中看见了顾满仓,也瞧见了他身边那位白袍公子,两人说笑着走出来,好像关系很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