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颗心啊,被她摔得稀碎。”
“她一定是被人下了迷魂药,跟着了魔似的,老弟,你可一定要帮我治好她,钱财不是问题。”
薛大夫也是一脸的同情,他自己也有个哥儿,若是以后某一天,家里的哥儿突然说要成婚,还不带人回家给你看看,他肯定也不同意。
他特别理解钱老爷的心情,也同情他的遭遇,但是钱小姐这件事,哪里是能用药治好的,一看就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
“钱老爷,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可以把心里的顾虑,好好地跟钱小姐聊一聊,父女俩敞开了说,没什么不能过去的。”柳小如出声提醒道。
他看着自家师父一脸纠结的样子,自作主张地把话说了出来,钱小姐以绝食相逼要成婚,根本不是喝药能够解决的事情。
钱老爷看向说话的柳小如,是个陌生的面孔,他疑惑地问道:“你是?”
薛大夫起身拱手道:“钱老爷,这是在下的徒弟,他说得有理,您跟钱小姐好好说,掰开了说,揉碎了说,她肯定能体谅您的。”
钱老爷看到柳小如眉心的红痣,想说什么又闭上了嘴,看向薛大夫,苦恼地说道:“哪里没有说?我一早就跟她说过了,谁知道那丫头倔啊,就认准了那书生,死活要嫁。”
“我养了十多年的女儿,哪里舍得把她推入火坑啊。”
钱老爷都快愁死了,吃不下睡不好,因为那逆女的事情,最近都消瘦了不少。
这就没办法了,对方死咬着不放,钱老爷是爹爹,钱小姐本就是他手心里的宝,若是钱小姐再对抗个十天半个月,钱老爷肯定得服软。
柳小如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个办法,道:“钱老爷,你可度过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
钱老爷颔首,“略微浅读过几遍孙子兵法,这三十六计从未听过。”
原来这个时代没有三十六计,不过不重要,柳小如轻笑一声,“三十六计中有一计,名曰欲擒故纵之计,钱老爷可知其意?”
钱老爷虽然挣钱不少,也读过几本书,奈何不精通,不知道柳小如此计的意思,虚心求教道:“还请小哥儿不吝赐教。”
“擒是捉;纵乃放。全部翻译便是,故意先放开他,使他放松戒备,充分暴露,然后再把他捉住。”柳小如解释完后,不再多说,聪明人一听就能懂。
其实钱老爷也是人在局中,爱女心切,这才闭塞了思路,柳小如这么一点拨,他原本萎靡的眼神逐渐亮了起来,迸发出亮眼的光彩。
霎时间,钱老爷头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一骨碌地从床上站起身,拱手感谢道:“先生妙计,在下佩服。”
柳小如摆手,“举手之劳,钱老爷客气了。”
钱老爷实在热情,他邀请柳小如留下来看戏,更有私心,之后若是遇到不顺,还可以直接找柳小如指点迷境。
柳小如再三推脱,甚至拿早上要送相公上学堂婉拒,没想到钱老爷的儿子也是远山私塾的学生,这下好了,夫夫俩都被钱老爷留了下来。
见柳小如三言两语解了钱老爷的困惑,薛大夫也很是骄傲,这是他收的徒弟,这是这么聪明睿智。
最后的最后,柳小如被留在了钱府以贵客之礼相待,薛大夫白得了三两银子,还有小厮专程接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