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听。”
局势的反转,让柳小如措不及防,看着何梨儿唯一露在外头的眼睛,里边带着满满的恨意与愉悦,像极了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
柳小如眉头微皱,看了何梨儿脸上蒙着的面纱,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顾满仓捏了捏他的脸,他这才回过神。
眼睛刚一聚焦,就看到了杜佑嘉要喷火的眼神,柳小如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咋的,比谁眼睛大啊!
面对突然有点冒着傻气的柳小如,杜佑嘉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僵硬地挂上笑容,“如哥儿,我的错我道歉,看在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上,你原谅我吧。”
“不原谅。”柳小如一下子板起脸,看都不看杜佑嘉,视线落到不知所措的赵门房身上,“我现在可以进去吗?”
何梨儿眼神看向赵门房,眼底满是冷意,跟杜佑嘉为伍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赵叔,门房这份伙计不适合你,你回去吧,我改日给你安排个好去处。”
她三言两语就打发了赵门房,至于何梨儿为何能够做主,当然是因为,远山私塾,他娘投了钱。
自何梨儿来,杜佑嘉一伙呈摧枯拉朽之势,快速落了下风,一行人狼狈地离开了。
看杜佑嘉丢脸,何梨儿心情很好,挎着食盒带着丫鬟进了远山私塾。
柳小如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顾满仓,“咱们还进吗?”
顾满仓有些犹豫,远山私塾在他这里已经丢了大分,但何梨儿的出现又让他印象好了几分,思索再三后,他决定,“去,我还得看杜佑嘉的好戏,怎么能轻易离开。”
头次听到自家小相公对一个人成见这么大,当然这是杜佑嘉自己作的,若是井水不犯河水,自然相安无事,谁叫他自己整日到他们面前来吠。
“没错,咱们就进去,堂堂正正考进来的,咱们有底气。”柳小如豪气地吼了一句,随后又压低声音道,“相公,凡是杜佑嘉的糗事,记得回家跟我分享,我也乐呵乐呵。”
“放心,我会的。”顾满仓重新牵着自家夫郎的手,进了远山私塾。
按照一路人的指引,顾满仓终于来到了登记的屋子。
敲了两下门,得到首肯后,夫夫二人才推门而入,这件屋子就像现代的一间办公室,屋里做了个留着山羊须的男子。
瞧见进来的人,山羊须上下打量了顾满仓以及柳小如,心里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合适,长着孕痣的夫郎该和瘦弱的小相公换一换。
山羊须就撇了两眼,随后低头蘸了蘸墨,问道:“瞧着面生,是今年的入学新生吧?可有带户籍证明?”
顾满仓从书箱里拿出薄薄一张纸,递给山羊须,道:“先生,这是我的资料。”
山羊须核对了资料,没有错误后,还给了顾满仓,在纸上画了个勾,语气不紧不慢道:“了解过我们远山私塾的规矩吧?先把钱交了,领了牌子就可以去课室了。”
远山私塾的规矩,他们早就了解过了,柳小如掏出五两银子的书修,动作轻轻地放在桌子上。
山羊须瞥了一眼,“不住宿?午饭也不在私塾吃?我可提醒一下,午休时间只有半个时辰。”
瞧着眼前二人的衣着,就知道不是富裕的,大概率是下头村子里的,来回肯定不止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