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在刘香云的指路下,赶着往桌凳的主人家送去。
“他刘婶,怎么是你来还东西?如哥儿不会还没起吧?”
赵东临把牛车停在院子外头,刘香云下车喊了一声,“如哥儿在家里歇着呢,马婶子,借你家的桌子板凳,给你送回来了。”
赵东临跳下车,不让他二姨搬重物,只让她提些板凳,自己则跟着吴家人把桌子抬进屋里,跟着的还有过来说话的隔壁邻居们。
几人一起把东西搬进屋,赵东临在清点着东西有没有落下,马婶子跟妇人们凑到刘香云身边,聊了几句闲话。
“他刘婶,昨日你家堂屋里,来得都是谁啊?瞧着不是村里人。”
一个个穿的都干净体面,举止端方,最惹眼的,就是那位锦衣公子,容貌俊美,一身了不得的气质。
若是能够攀附上其中之一,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
刘香云笑着摇头,“我不识得,应该都是如哥儿跟满仓认识的人。”
她可不想满足村里多嘴妇人的好奇心,转个话题道:“马婶子,东西你点点起了没有?可别搞混。”
马婶子害了一声,“那点东西,我一眼就扫出来了,都是齐的。”
旁边的妇人不死心,继续问道:“香云啊,那位锦衣公子,你也不认识?他家住哪里,年方几何,可娶妻纳妾了?”
她家有位年过十六的女儿,生的普通却心比天高,昨儿一眼就瞧中了锦衣公子,瞧着就不是普通人,一出手就是五两的礼钱。
容貌非凡,腰缠万贯,可不是她家女婿的最佳人选。
原来是打得这个注意,怪不得对她这般热情。
刘香云在心里轻嗤一声,那位可不是普通人,知县的小舅子,岂是是她家如花能够配的上的,简直在痴人说梦。
“马婶子,我就先走了,还有别家的东西要送,迟了人家下地去了,就麻烦了。”
说完懒得搭理身后人的挽留,上了牛车便快速离开了。
身后的妇人气得大骂,“不就是找了赘婿嘛,瞧把她刘香云得瑟的,尾巴都要翘到城里去了,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的药罐子,我呸!”
马婶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冷声警告道:“潘氏,要说嘴去旁人家门口说,别脏了我家的地,惹上了柳家,对你没好处。”
一场热闹的喜宴办下来,来来往往的宾客,村长、里正、乃至城里的贵客,哪一样是地里刨食的人家能够比得了的。
整个西河村的人,不得不重新审视柳家,曾经那个人人都能踩一脚的柳家,如今可要好好巴结了,即使巴结不上,不万不能得罪。
刘香云跟赵东临去送桌椅板凳的时候,柳小如已经醒了过来。
他揉着肿胀的眼睛,在被窝里伸了伸腿脚,倒是没有小说里描写的那般浑身酸疼,除了某处的胀痛感,胳膊腿脚就是有些软。
腰间的那只手,存在感极强,他伸手把那只手拨了下去,摸到了一片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