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存货。”
“嗷,还是如哥儿考虑得周到。”薛琪就是个柳小如的无脑吹,在他眼里,如哥儿干什么都是了不起的。
来到干货店,柳小如让薛琪自己下车去问,他控制牛车,这条街上没有停车的地方,万一牛出了事儿,他得心疼死。
很快薛琪就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伙计,背上扛着一个小麻袋,替薛琪放在牛车上就走了。
等薛琪坐稳之后,柳小如赶着牛车慢慢出了城门,上了官道。
“如哥儿,我把干货店里的干玫瑰全部买了,也就三十斤,老板下次进货要过完正月,在这期间,要往鸿源茶楼送五次糕点,可能不够。”薛琪语气有点低落。
柳小如笑了一声,他空间里有三分之二亩地的玫瑰,根本不怕玫瑰花瓣不够,奈何他不能告诉旁人真相。
“干货店不止城里有,咱们镇上、隔壁县等等,哪个地方没有干货店,根本不用着急。”
“是哦,是我太孤陋寡闻了,还是如哥儿厉害,什么都知道。”薛琪乐呵了一起来,“那咱们一会儿就转道去镇上吧。”
真是说风就是雨,柳小如笑着摆头,道:“急什么,你有那么多的坛子做玫瑰酱吗?东西在店里,还能跑了不成,改日我驾个牛车就去了,快得很。”
薛琪被训了也不难过,他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我这不是怕卖完了嘛。”
顾满仓其实也想去趟镇上,他之前抄的书都交回了镇上的书铺里,他夫郎也没带新的回来,听完他夫郎训薛琪的话,就把心里的想法给咽了回去。
不过他又想起了年画的事情,他在丹青一道上,纯靠自己摸索出一条路,画技也还过得去,那位少年手里的年画,他都画的出来。
来年八月就要院试了,他这次一定要拿个功名回来,不能耽搁了学业,所以谁来帮他把年画卖出去,是个问题。
回到家之后,刘香云果然做好了饭等他们,专门去陈娘子家买了条鱼,给柳树接风洗尘。
饭桌上,柳树诚惶诚恐,不敢上桌,“老太太,柳树已经是柳家的奴仆,哪有奴仆跟主人家一桌吃饭的,您可折煞我了。”
刘香云有点伤心,“柳树,让你没入奴籍,也是无奈之举,在我心里,你还是树哥儿,还可以叫我姑姨母,别太见外了。”
赵东临坐在桌上,不认同他二姨的话,他对表哥夫很有自信,往后绝对是有大造化的人,家宅里也要规矩起来,不然平白惹外人笑话。
这心里话,赵东临说不出口,他二姨是个极心软的人,这话一出,他觉得得挨呲。
刘香云不动筷子,桌上的人也不能吃饭,柳小如早就饿了,无奈道:“柳树哥,你就坐下吧,今日就当是意外,往后做饭的时候,给你留一份,随便你去哪儿吃,都成。”
家里的顶梁柱发话了,刘香云跟柳树也不再说话,乖乖地坐下吃饭,陈招儿也因为他阿爹回来了,被刘香云留下吃饭。
饭后,柳小如让柳树先歇一天,明日早开始干活。
鉴于陈招儿还小,柳家也住不下那么多人,柳小如便做主让柳树往后住陈家。
在回来的路上,柳小如已经告知陈麻子冻死街头的消息,柳树没有一丝难过,唯有痛快,害了他跟招儿这么久的渣渣终于是死了。
对于柳小如的安排,柳树自然是感激不尽,发誓往后为柳家当牛做马,以报大恩大德。
柳家这边安定下来,田家却鸡飞狗跳,只因为田二嫂找上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