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了。”
李掌柜笑着摆手,道:“不辛苦,只是着药钱······”
果然,商人对你笑,就是惦记你兜里的三瓜两枣。
柳小如肉疼地摸出银锭子,塞到李掌柜手里,没好气道:“十两银子,一分不少。”
拿到了银子,李掌柜笑得牙花都出来了,还好有冤大头还钱,不然这病患就要砸手上了,“不错,一个子儿不少,顾夫郎大气。”
什么大气,都是心软的锅,柳小如别开眼不去看李掌柜笑容灿烂的脸,他怕自己忍不住上去哐哐两巴掌,太欠揍了。
“许大夫有空吗?”这次带顾满仓一起来,就是想让许地榆再给看看。
“在的,在的,要我给你们带路吗?”李掌柜嘴上客气,心里却乐开了花。
每次顾夫郎来,都是给他送钱的,这样的大客户,谁不爱呢?
“不用,我认得路。”
柳小如拉着顾满仓就走,先把刘香云送到柳树的病房门口,“娘,我先带顾满仓去看看大夫,你先去探望一下柳树哥。”
“好,你们也快点过来。”刘香云手里提着篮子,篮子里闷着厚厚的小破被子,里边装着她炖了一晚上的老母鸡,给柳树补补身体。
柳小如嗯了一声,带着顾满仓去找许地榆,许地榆屋里点着炭盆,整个屋子都暖呼呼的。
柳小如一进门就感受到冻僵的手脚终于有直觉了,许地榆一瞧见柳小如进来,挑眉问道:“这是又出什么事了?你来医馆的频率,可真不低。”
柳小如撇了撇嘴,“医馆,没事人谁愿意来。”
眼前的许大夫,是顾满仓的大恩人,他恭敬地行了个书生里,“多······谢······您。”
“呦,能说话了,看来恢复的还不错。”许地榆向顾满仓招手,大冬天的,他也懒得动。
顾满仓走过去,许地榆给他把了脉之后,捋了把小胡子,笑着道:“不错,把药坚持喝完,平日里多说说话,就能恢复如初了。”
这下柳小如是彻底放下心来了,跟顾满仓一起给许地榆行了一礼,“多谢许大夫,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许地榆给柳小如丢了本书,“之前给你的书,你可看完了?”
柳小如把丢偏的医书捡起来,拍了拍上边不存在的灰尘,摇头道:“还没有,我现在拜了村里的薛大夫为师,先跟他学习一下。”
闻言,许地榆更加欣赏了,“是个聪明的,你且先学着,村里的草药大夫医术一般,你先学个囫囵个,到时候我再教你别的。”
柳小如啊了一声,不可置信地问道:“您不是说,不收徒吗?”
想起曾经的事情,许地榆翻了个白眼,“我只说教你,可没说要收你为徒,别自作多情。”
得,还是个傲娇的。
跟许地榆告辞之后,柳小如跟顾满仓去找柳树,掀开竹帘,柳树正躺在床上,由刘香云一口一口地喂着鸡汤。
眼睫毛黏在一起,应该是哭过的。
一瞧见柳小如进来,就挣扎着要起来,被刘香云摁住了,“别动,不要崩裂了伤口。”
柳小如心绪十分复杂,“躺着吧,有话你说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