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祥早就知道胡有为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直面他的反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被气得半天说不出来,抖嗦着手指着胡有为,你了半天没个完整话。
他的孙子是个脑子灵活的,也跪下哭喊着,
“大人,我们何罪之有啊,赵东临根本不是我赵家的子孙,赵伟叔是我赵家人,他的房子由族人收回,是名正言顺的事情,大人明察啊!”
几人叽叽喳喳,闹得整个大堂吵闹不堪。
李槐叠着眉头,把惊堂木拍得啪啪作响,“肃静!肃静!高堂之上,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衙役们也上下点着水火棍,拖着长长的调子,道:“威~武~”
碍于李槐满身的官威,以及衙役们严肃的脸,大堂上重新恢复了肃静。
李槐让县丞把状纸给胡有为跟赵启祥看,道:“赵东临状告东河村村长,赵启祥抢占他家的房屋,大雪天把他赶出家门,谋财害命;状告东河村里正胡有为,包庇赵启祥,上下勾结,罔顾法理。”
“赵启祥,胡有为,你们可认罪?”
胡有为抢先道:“大人,不关我的事,我也是被赵启祥这老东西蒙蔽了,赵启祥谋财害命的事情,我毫不知情。”
胡有为的儿子也道:“大人,我爹是冤枉的,昨日赵启祥来无缘无故来我家,拉着我爹喝茶闲聊,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事已至此,赵启祥岂能让胡有为独善其身,直接撕破脸皮:“县令大人,我手里有这些年胡有为贪赃枉法,剥削欺压村民的证据。”
李槐挑了挑眉,看着大堂下的二人相互扯皮,“证据何在?”
“我们整个东河村的村民,都可以作证。”赵启祥重重地磕了个头,“我们东河村侥幸出了名秀才,他的话肯定做不得假。”
事关重大,先一件一件解决,李槐道:“咱们先说赵东临的案子,关于胡有为欺压百姓的案子,稍后再议。赵启祥,你可认赵东临所说的,抢占他的房子,在大雪夜里驱逐他出村子?”
赵启祥还以为,指认胡有为后能够盖过赵东临的事情,没想到新来的县令不是个吃素的,他眼眸微沉,道:“大人,赵东临根本不是我族子孙,赵伟的房子理应由族里处理,我何罪之有?”
他孙子也忙道:“我爷爷说得对,赵东临根本不姓赵,我们能够把他养这么大,他还反过来咬我们一口,简直就是白眼狼,活该被亲生父母抛弃。”
李槐看向沉默不语的赵东临,“赵东临,他们所说的是否属实,你是不是赵伟的后代。”
见赵东临不说话,柳小如忙拧了他一下,关键时刻别掉链子,不管是不是赵伟的亲生孩子,这房子都是他们留给赵东临的,让旁人得了去,凭什么!
被表哥唤回神,赵东临突然就想通了,管别人怎么说,他就是爹爹跟阿爹的孩子。
“胡说八道,我就是爹爹跟阿爹的孩子,房子是他们留给我的。”
赵东临冷漠地看了眼赵启祥,他爹爹跟阿爹的牌位根本不在赵氏宗祠,这样的族长,这样的族人,他嫌弃。
李槐不偏颇谁,他一向喜欢用证据说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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