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德和晚棠一起坐在船沿上大口大口地啃着脆藕。
利德跟晚棠说,卖藕比卖别的生意划算很多,因为藕上面有很多孔,一斤藕有半斤都是空气。晚棠听了之后大吃一惊,紧接着懊恼无比、羞愧万分,直说自己以前没想到这事,以后一斤藕当半斤卖就是了。
过了半晌她自己反应过来了,气的抄起半截藕轻轻敲了一下利德的脑袋。
不过很快,两个人还是继续坐在一起啃着脆藕。
过了一会儿,利德又问她吃不吃藕,晚棠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我肯定吃藕啊。”
然后又反应过来,抄起另外半截脆藕轻轻打了一下利德的脑袋,气呼呼地说道:
“你才丑呢。”
打完之后,两个人还是坐在一起啃着脆藕。
过了片刻,利德第三次开口,刚说了一句:
“你……”
晚棠已经露出一副小心戒备的样子。利德无奈地丢了手中吃剩下的藕,继续问道:
“你讲讲血衣案的事儿吧。”
晚棠这才松了口气,朝利德伸出手,仍是气鼓鼓地说道:
“公子可知道外面的说书先生,开讲前都是要讨个彩头的。”
利德于是从口袋里又摸出一枚金币,晚棠看都不看,冷冰冰地说道:
“太多了,不收。”
利德又换了一枚银币,晚棠仍是不收,最后只从利德手上拿走了一枚铜币作为费用,这才缓缓说道:
“血衣案,顾名思义,事情是从一件血衣开始的。不过公子是外人,想必不了解江月生将军,这事儿说起来就又要往前推了。”
晚棠轻轻咳嗽了一声,继续说道:
“公子可知世上有一句话,叫做兵不过灵武,商不过云海,官不过王族,政不过西秦,贵不过南楚。南楚的贵族是世上有名的,很多人都说南楚不是南楚领主的南楚,而是南楚诸多贵族与南楚领主共治的南楚。所以曾经的南楚有过相当一段时间的衰弱期,特别是数十年前在战场上的那次大败之后,各个贵族的态度很不统一,局面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程度。”
利德点了点头,用莲叶卷起来做了个杯子,口中问道:
“那时候站出来的就是江月生?”
晚棠“嗯”了一声,开始讲述以前的故事:
“我爹曾经是将军手底下的兵,所以跟我讲过一些。他说当年,贵族们一派主战,一派主和。主和派控制了粮草,所以前线空有士兵,却没有打下去的资本,最后是江月生将军站了出来,无视后方的军令选择出战,带着士兵们打赢了近乎于奇迹般的一仗,整个局面才缓解了下来。”
利德笑了笑,说道:
“那他算是南楚的功臣了吧。”
晚棠鼓起脸颊,但很快又一张口吐掉了气,轻声道:
“功不功臣有什么意义呢?二十年前将军退伍,据说退伍仪式办的无比风光,但回乡之后还不是活得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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