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万物皆可杀

了蹭，然后深深吸了一口气，跑回去关上了门：

    “所以、暂时不行！”

    被拒绝了啊。

    我又去找了阿莱雅，阿莱雅正在院子里练剑。不过在我过去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地上，【游龙】并未出鞘，连带着剑鞘一同插在她面前的泥土中。阿莱雅一动不动，仿佛已经人剑合一，化作一代剑人神游天外。

    我走过去，站在她身边。

    如果换作其他人在这个时候接近阿莱雅，阿莱雅很可能已经是一剑出手。但我不一样，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让阿莱雅对我的气息非常熟悉，所以我接近并坐在她面前的时候，阿莱雅仍然保持不动。

    我也托着脸，看着她宛如睡着了一般安静的脸庞发呆。

    阿莱雅本来就长得好看，我也喜欢她，所以一直看着也不会腻歪。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阿莱雅睁开了眼睛，唤道：

    “少爷。”

    我笑眯眯地问她：

    “怎么了，有什么感悟吗？”

    阿莱雅说道：

    “嗯。我在试着理解一下禅剑的奥妙。”

    我奇怪地问道：

    “禅剑？国王身边那个剑道十重的大剑豪修的就是禅剑吧。号称一朝悟道直达巅峰，不过终归只是虚无缥缈的传说而已。指不定人家背地里偷偷补习，表面上却做出一副完全没有练习的模样呢。”

    阿莱雅望着我与她之间插着的那把剑，说道：

    “世人都说，为天下、为百姓、为人间苍茫大地芸芸众生，才是剑道真正的巅峰极致。也是修炼禅剑的唯一途径。可我觉得少爷说的很对，这个世界，英雄太少太少，我们都是俗人，为了活下去，不得不干掉那些拦路之人。所以我很好奇，禅剑的禅，是道理的意思，若我以少爷的理论为禅，以杀取代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问道：

    “那你闭目养神的时候，可有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

    阿莱雅垂下头，说道：

    “我看到了一片血色的风景。天空是红的，大地是红的，河流湖泊都是红的。风里带着血腥的味道，粘稠，让人难以呼吸。那里只有我一个人，我向脚下看去，发现踩着的不是土壤，而是不计其数堆积在一起的尸骸。”

    我垂眸道：

    “那是修罗道，是杀的极致。你若真的登峰造极，这便是你的未来。”

    阿莱雅轻声道：

    “为了少爷，天地万物，阿莱雅都可杀。”

    我笑了起来，揉了揉阿莱雅的脑袋。

    这一天，阿莱雅剑道仍是五重大圆满，心境却更上一层楼。打个比方，就是地基更加稳固，这也是赫吉将实力压在剑道六重大圆满这么多年，苦苦追寻索求的结果。

    该说是无心插柳，还是命中该有？

    套用李团长的一句话就是——

    哎，阿莱雅，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

    “走，今天刺客不是要火烧粮草，白凰和赫吉已经去准备了。赶紧收拾收拾，我带你看热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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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在公告卷与第一卷之间额外增加了人设&插画卷，上传了方十三（来御西城后）的人设图。也是提醒大家一下，如果以后发现收藏中提示更新、点进来却并未看到更新的情况，不如从头开始找找有没有新增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