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之人都是一惊,李庆环三人闪身便到了屋外,而李鸿明也踉踉跄跄,在李子寒的搀扶下来到了院中。
只见院墙下,挺立着两道身影,在星月照耀下,他们身上的鱼鳞轻甲熠熠发光,却是两位雄壮威武的军中武将。
李鸿明见了两人,眼中露出希冀之色,因为他认出来,这两位将军正是几天前在李继迁寨帮他们抵御外敌的陈大可和谢军。
经过商议,下午陈大可就策马赶到了米脂县的百户所,见到谢军后,他将上午所发生的事情和大家商议的计划说了一遍,谢军见事态紧急,不敢耽搁,便立即和陈大可悄悄将守卫并不严密的李守忠先接了出来,并安排手下兵士送去了李继迁寨。
随后,二人就一直在李氏宗族族长府外潜伏,因为这里看守护卫都十分严密,他们准备等天色暗下来后,再进府救人。正当他们准备行动之时,却见李庆环三人匆匆而来,进入了府中。
谢军暗道糟糕,李庆环和李庆林二人已达高级武者境界,虽然年老体衰,但绝不可小觑;二长老李庆缺武功更是他们中间最高的一个,那日他“神臂弓”惊天一击,让陈大可和谢军也暗自钦佩。三位高手的突然到来,顿时打乱了二人的计划,谢军和陈大可又商量了一会,如今退无可退,决定见机行事,如果到了情势危急之时,也只能强攻救人了!
他们悄然潜入府中,那些宗族守卫哪能察觉,不久便来到了李鸿明他们居住的院落。隐伏在院墙上,隐隐听到房内传来几人的对话,陈大可嫉恶如仇,脾气暴戾,渐渐听不下去,忍不住怒极反笑,嘲讽出声,让一贯机智沉稳的谢军也感到无可奈何,只好和师兄一起跃下院墙,与李庆环等对峙当场。
除了大长老李庆林有些疑惑地盯着这两位陌生的将军,李庆环和李庆缺当日却在李继迁寨是见过陈大可和谢军。
李庆环心里一沉,旋即抱拳道:“二位将军,不知夜晚不请自到,翻墙来访所为何事?”
陈大可毫不理会他话中隐含的讥讽之意,重枣般的红脸紧绷,大喝道:“你们几个老不死的畜生,为了一个莫须有的宝藏谣言,不但暗自算计自己宗族子弟,还安排人蒙面绑架一个小姑娘来要挟她爹,堂堂一个李氏宗族,位列米脂县三大势力之一,却行此不要脸的行径,有何颜面质问我等为何而来?!”
李庆环面色阴沉,冷冷道:“将军怕是误会了吧,什么暗算同门,绑架女子,全是无稽之谈!”
陈大可斩钉截铁,厉声道:“这个时候你还装模作样,故作清白?!我上午在花鸨山亲手将你派去的李庆承毙于枪下,他死的时候还蒙着面呢!你们绑架李氏子弟李姬娜,证据确凿,乃是本将亲眼所见,岂容你等狡辩!”
李庆环闻言脸色大变,哑口无言。而大长老李庆林和李庆承乃是一母所出,闻言更是惊声大呼:“你说什么?庆承被杀了?!你如何会知晓他在花鸨山上?!”
谢军冷冷道:“你们以为计划周密,却不知百密一疏!李庆承在米脂县怂恿李姬娜和李鸿基、李过一起前去李继迁寨探望小友,随即在半路劫持了李姬娜,还故意放走那两个少年,言明让他们回县城找到李鸿明,叫他亲自前去花鸨山赎人,实际就是想借他女儿来威逼李鸿明说出宝藏下落罢了。可是你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李鸿基他们并未回到县城,而是直接赶去了李继迁寨,找到我师兄他们求援,所以,你的算计失败了,李庆承也因此而死,这叫做自作自受!”
谢军说完,整个院落顿时鸦雀无声,李庆环和李庆林二人面面相觑,震惊之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而李庆缺则疑惑地看看谢军又看看李庆环,不知所措。
半晌后才听到李鸿明声音颤抖,焦急问道:“我家姬娜在哪,她安全吗?”
陈大可闻言,红如重枣的脸上更是阴云密布,他恼怒低吼道:“那小姑娘可惜了,本来已经被我等救下,谁知却被隐藏在暗处的疯虎奢寅实施偷袭,遭到重击,跌落在花鸨山悬崖之下。。。”
陈大可的话,犹如一道晴空霹雳,震得李鸿明顿时呆立当场,李子寒则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失声。
李鸿明身体摇晃,几欲摔倒,姬娜乃是他掌上明珠,视若珍宝,骤闻爱女之死,让他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沉着冷静,只见泪流满面,踉踉跄跄向李庆环走去,右手戟指,嘶声喊道:“族长大人!李庆环!你为什么要这样?!你还我女儿啊。。。”
李庆环也没料到自己近乎完美的计划竟然出现如此变故,现在的情形已经完全不在他的控制之下了。他为了觊觎宝藏,处心积虑将李鸿明等带回宗族,好生安置,布施恩惠,却没见李鸿明献出宝藏;随后便设计绑架姬娜,兵行险招,意在要挟李鸿明就范,供出宝藏藏匿之所。李姬娜之死,实非他的本意,他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轻易杀害本族子弟。而然,姬娜虽非他所杀,却是因他而亡,这是万万也推脱不掉的事实。
李庆环乃高级武者境界的高手,可面对缓缓逼来、悲愤填膺、比他弱小得多的李鸿明,却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
一旁的李庆缺这时反身取下大弓,搭箭指向陈大可他们,怒喝道:“我李氏宗族乃堂堂正派人士,怎会做出这等卑劣行径,定是你们两个家伙心怀叵测,存心诬陷!鸿明,你切不可上了他们的当!”
谢军淡淡而笑,手中瞬间便出现了一张小巧的弓弩,正是三大蹶张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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