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都是一袭黑色西装,若不是身高上有些差异,乍一眼看去,可能不太能够辨认出来。
容安带着容夏也走到堂前,放了一束白菊花,容夏双眼红肿,一想起昨天见到靳莫的最后一面,她就忍不住地想哭。
霍权玺摸了摸她的头顶,拉着她的手让她站在自己的另一边。
"哭什么哭?这还没进门呢,装得跟多亲一样。"花束子站在不远处小声嘟囔着,萧宵睬了她一眼,与萧瀚升一起走到了堂前鞠躬。
"权玺,节哀。"
霍权玺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今天是老爷子的葬礼,萧宵再怎么看容夏不爽都不会在今天说什么不该说的。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来来去去一直到了下午才开始将照片和骨灰往墓地送。
霍权玺买了齐港市的贵族墓,在郊区,那里是由著名的旅游景点改建而成的,风景独特,山清水秀,溪水潺潺,就连活着的人都想安居的好地方。
路程有些远,才一天不见,霍权玺似乎憔悴了不少,听周嫂说他从昨天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好地吃顿饭。
他没有自己开车,与容夏坐在后座,容安坐在副驾驶座,而开车的人恰巧是贝琳达。
霍权玺闭着眼睛,一条手臂搭在容夏的肩头,一晚上没睡,真的困了。
容夏从包包里拿出一包乡巴佬。
她就怕霍权玺没有好好吃饭,出门前特意带的。
包装一拆,整辆车子里都充斥着浓重的香味,对于容夏而言是香味,"饿不饿?吃个鸡翅膀吧。"
容夏将鸡翅送到霍权玺嘴边,男人没有反映。
贝琳达闻到味道,看了眼后视镜,"容小姐,霍总平时不吃这些的。"
又来了!
为什么碰到的每个女人都要在她面前表现得有多了解霍权玺?之前不吃,平时不吃,这到底是谁的老公?
一听到贝琳达开口,容夏心里的小宇宙立马就爆发了,若不是因为贝琳达,她跟霍权玺也不会这么急急忙忙准备结婚,如果昨天不结婚,老爷子就不会走出医院,他不走出医院或许就不会有今天这个追悼会。
贝琳达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几条进口巧克力放到中央扶手上,"这是霍总平时爱吃的牌子。"
"他爱不爱吃关你什么事?"容夏立马烦了她一句。
"小夏,你怎么说话的?"容安扭过头训斥,对着贝琳达连连赔礼。
"爸,到底谁才是你亲生女儿,她妈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汤了?让你这么向着她。"
容安不开口到还好,一开口容夏彻底火了,她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当时容安是怎么被贝琳达的妈灌了迷汤,答应把女婿拱手让人的。
"容小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只不过——"贝琳达到一头雾水了,她只不过拿了几条巧克力,竟然把她妈也扯进来了,至于吗?她话未说话便被霍权玺打断了,"琳达,与德国那边的视频会议安排得怎么样了?"
"已经敲定时间了,下周一下午3点钟。"
霍权玺把容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双眼微微眯起,容夏看得出来他很累,"我有点困,让我眯一会儿。"
"那你饿不饿?周嫂说你从昨天到现在都没吃饭。"
"不饿,"霍权玺闭了眼摇头。
容夏靠在男人的怀里,把乡巴佬扔出了窗外,他很累,她就闭嘴,让他好好眯一会儿。
"琳达,真是不好意思,小夏她总是没大没小的,你千万别——"
"爸,闭嘴。"容夏指了指双眼紧闭的霍权玺。
容安也识相地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时不时抬眼偷偷地看贝琳达几眼,容夏坐在后座的中间位置,刚好都看得一清二楚,不免狐疑。
按照齐港市的习俗,车子要停在墓园外面,由长子抱着照片和骨灰盒,次子撑着黑伞,一路走到墓前安放。
霍权玺将骨灰盒抱在怀里,靳莫的遗照摆在盒子上面,按习俗应该由晟来撑这把大黑伞,而霍权玺直接将黑伞递给了容夏。
对于靳莫而言,他真正的亲人只有霍权玺一个。
容夏现在才一米六三,很瘦,腿还受着伤,这把黑伞又大又沉,一路摇摇晃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