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后院,空间理气又明显有了新的变化。
这处民宅分前后两院,前院房屋四角雌伏,绿植也以柔顺为主,有花无刺,枝叶低垂,没有高大乔木。
两侧各有两间厢房,中间正堂是两室。并排为双,呈现的是坤卦之象。
前院对应的是坤卦,后院对应的是乾卦。屋脊高耸,棱角分明,修竹茂盛直插云天。
坤在乾上,是泰卦,内健外顺,小往大来。
令我心里不由得暗叹,也难怪张家生意那么兴隆。
进了后院客厅,一位老人正坐在里面等我们。
穿着一身青色长衫,慈眉善目。
别看张清濯在外人面前那么含蓄,一口一个我家长辈,看到老人立刻迎了过去,扑到他怀里甜腻的说道:“太爷爷,我回来看你了。”
“丫头,客人在,也不怕人家笑话。”
“我是他老板,他敢。”
“行了,快给太爷爷介绍下。”
我没等张清濯介绍,主动走到他身前五尺站定,按照玄门礼节,给他郑重行了个弟子礼,说道:“晚辈秦玦,见过前辈。”
“你是玄门中人?”老人眼光灼灼的望着我说道。
“太爷爷,他就是我和你提过的,胡端公的徒弟。”
“什么?胡先生的徒弟?快快免礼。”
说着老人急忙伸手将我搀扶起来,硬要我坐上座。
我哪敢做上座,赶紧推辞:“前辈,我……”
“你是胡先生的徒弟,咱们平辈论交,喊我一声师兄就行。”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张清濯就投来一道杀人的目光。
“太爷爷,他是我员工,还比我小三岁,你让他和你平辈论交,那我岂不是也要喊他太叔公了。”
“胡先生于我有恩,大恩不能忘。”
“我不管,总之他今天要是敢占我便宜,回去我就让他还钱。”
提到还钱,我就开始头疼,买衣服还欠她十几万呢。
“要不这样,我也喊您太爷爷吧?”我说道。
老人眼光在我和张清濯之间转了几个来回,说道:“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
落座之后,老人给我介绍他叫张若虚,胡端公于他有半师之恩,语气中似乎为没能拜倒胡端公门下感到遗憾,这令我更加好奇胡端公的身份。
“太爷爷,我师父在玄门中很有名望么?”我试探着问道。
“你不知道?”张若虚微微一愣问道。
“不知道,我师父从来没有和我提过他从前的事。”我老实说道。
“他没告诉你的话,我也不能乱说。”
张若虚是什么人,察言观色看出我是真的不知道胡端公的来历,立刻开始遮掩起来。
不过我这次是为了镜子而来,没想打听胡端公的隐私,而且如果问太多,还容易把我自己牵扯进去。
“太爷爷,秦玦对风霜斋的古镜很好奇,我这次带他来是想让您亲自给他讲讲古镜的事。”张清濯把话题引到了镜子上面。
“说起那面镜子,就不得不提胡先生,当初若不是胡先生出手,我们张家别说翻身,怕是要遭灭门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