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进步的屋子是典型的中式老旧风格,里面的家具都是暗红色,地毯也是暗红色,并不是说中式风格不好,就是暗红太集中,如果蚊帐再用红色的,那就跟鬼屋一样了。
直到他把韩旸廷送的那幅画挂在墙上,这屋子的色彩才明朗了一些,勉强可以用“古色古香”来形容了。
韩进步坐在他那暗红色的书桌前,把玩着桌上两颗光滑的大小一致的核桃,起初一言不发,显得整个人都很阴鸷。
“父亲,你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吗?”韩春秋问。
韩进步看着墙上的那幅字画,道:“不知为什么,只要韩旸廷在家,我就觉得心里不踏实。”
韩春秋道:“不怪父亲这么想,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
韩进步叹了一口气,把双脚也搭在了书桌上,“如今我们的股份越来越少,大房那边的股份越来越多,就怕有一天他们会把我们无情踢走。”
韩春秋的眼珠子动了动:“不会吧,大房那边统共就只有那么几个人,大伯身子骨看着一天比一天弱,大哥又跑到非洲了,剩下叶彩月和韩旸廷孤儿寡母的……”
韩进步气不打一处来,他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儿子砸去:“孤儿寡母?要不是叶彩月,我们二房何至于只有那么一点股份?你、你连一个女人都斗不过,百银集团现在的关键位置,我们二房一个都没坐上,每年都只能靠那可怜的几十亿分红过活,还不如一个一线明星呢,人家一线明星偷漏的税都比我们高。”
韩春秋被砸了一身的茶叶,心下也委屈。
他就不明白了,父亲这一把年纪了,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每年几十亿的分红,在国内来说,既过得富足,又可以直接躺平,何乐而不为?争那些钱财干什么?
韩进步看清了韩春秋的想法,他更生气了:“你以为我是为我自己作打算?我一个半只脚进了棺材的人要这么多钱没有屁用,可我是为了你们!你都是有孙子的人了,你不知道现在教育有多卷?培养一个精英,一年要花费多少千万?别的不说,去外面留学一年,吃穿用住,半年一千万少得了吗?就那么几十亿,你能培养得几个人出来?”
韩进步这么一说,韩春秋不由地低下了头。
“可我和弟弟都不争气,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韩进步气得又砸了一个杯子:“那你们就给我争气一点,50多岁的人了,还要我操这个心,你想办法把韩旸廷干掉,只要把韩旸廷干掉了,那百银集团的股份迟早都是我们的!”
韩春秋哆嗦了一下:“怎么干掉?杀、杀了他?”
这时砸过来的是一个算盘,砸得韩春秋脑袋差点开了瓢。
“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韩春秋立刻出了门。
可还没有出门,又被韩进步叫住了:“站住,把那幅字画给我摘下来!”
韩春秋只好照办。
字画拿下来之后,韩进步的屋里又跟鬼屋一样阴气重重的了。
韩春秋出了门,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外面的草坪上坐着,思考人生。
韩春秋不是蠢人,在父亲和外人面前,他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可实际上,他并非如此。
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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