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总算是落下了帷幕。
寻觅了五年之久,对于常人来说是做不到的。然而,拨野祸从未想过要放弃,为了心中坚守的爱情,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做到了。
拨儿硅拿着小小药瓶的粗沥大手,竟然有了隐隐的颤抖。
“真是太感谢你了蔚言,哎呀瞧给我激动的,族长肯定要高兴坏了,折腾了这么多年我拨儿硅终于可以昂首挺胸地回去见族长了。”拨儿硅笑得大快人心,对蔚言的感激涕零也许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蔚言欣慰地笑了,就算是再平凡不过的小人物,其实也有着心中的那一抹坚守和使命感吧,拨儿硅亦是如此。
蔚言豪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笑道:“好了,赶回去吧。要不然拨野祸真的该等急了!”
“欸~你保重!”拨儿硅郑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跨步上马,带着一伙人扬长离去。
蔚言轻笑着看着那些一路保护她的小兵们,虽然起的作用不大,但是也是一分难得心意。
就在她欲要转身回去找璞玉子商量怎么将夏侯子尘从清心欲的老窝带出来时,突然感受到一道煞气重重的气息向她涌来。
蔚言轻巧躲开,待看清了来人时不由得讶异非常。
“你是谁?为什么要对我下狠手?”
蔚言很是不解,眼前的陌生女子是她见过的女人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但是满身的杀戮气息已经将她的美感破坏得差不多了。
“哼,你不配知道我是谁!城主大人不是很喜欢你吗?那么今日我就要杀了你换取璞玉子的真心。”弄颜儿愤恨地瞪着蔚言,好像蔚言就是她的世仇一般不可饶恕。
蔚言顿时来了兴趣,眼前女子身上的内功少之又少,她很是好奇她怎么杀自己。
而且,她刚才可是说了一句要杀自己换取璞玉子的真心?
那可就有意思了。喜欢璞玉子的女人怎么这么多?蔚言蹙眉,看来她需要适时清理路边的杂草了。
况且,杀了她真的就能换取璞玉子的真心了吗?
蔚言无奈的抹去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滴,随之无奈地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女人?
“要我说妹子,你确定这样做真的好吗?璞玉子喜欢我是他自己的事情,你要是杀了我他还不得找你拼命啊?”
被蔚言这么一刺激,弄颜儿对她的恨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我不管,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蔚言看弄颜儿仿佛在看一个智障,感情在她心目中爱情的三观已经扭曲得不成形了。
“你杀不了我的,我奉劝你还是有多远滚多远吧。不然交起手来要是不小心伤了你美丽的脸蛋,那就得不偿失了。你说对吧,傻女人!”
既然是个三观不正的无脑女人,她就无需跟她计较了。
大手一扬,放她一人随溪水流去吧。
可是弄颜儿是什么样的人,固执得很,只听她恼怒回了一句,“废话少说,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说罢,弄颜儿挥起拳头朝着蔚言袭来。
蔚言叹了口气无奈地轻松躲过,她好说歹说人家就是当做了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她又能怎么办呢?
“你连近我的身都难,还想杀我简直是痴人说梦话。赶紧回家洗洗睡吧,免得丢人现眼。”
蔚言趁机附在弄颜儿的耳边笑道,气得弄颜儿恨不得把她的嘴撕裂开来。
交手了几个来回后,本来还兴致勃勃的蔚言突然了无兴趣。
她扬手就将手无缚鸡之力的弄颜儿给打趴下。
弄颜儿本就知道不是她的对手,但就是不肯服输。现在被她轻而易举地打倒在地,再也忍不住悲痛欲绝的情绪大哭了出来。
蔚言见此,蹲在了她的旁边瞧着她楚楚可怜的哭相心生了一抹怜惜之情来。
其实,她也是可怜。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这才让自己这般痛苦,无法解脱。
蔚言动容了,将腰上别着的丝巾扯下来想要为她擦去眼泪,然而得到了却是弄颜儿扯过丝巾像扔破布般厌弃扔开,还不忘劈头盖脸骂道:“假惺惺的女人,我不需要你可怜。”
蔚言听了也不恼怒,顺手捡起被她弄脏的丝巾别回了腰上,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后顺势坐在了地上,闭上眼轻轻地低唱了起来:
心已死,泪也干,不堪回首魂亦牵。梦惊醒,不了情,往事如烟挥不去。亦虚亦实,亦爱亦恨,叶落无声花自残。只道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却无奈,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本还在痛哭不止的弄颜儿,听到她细腻如流水般的歌声时不自觉停了下来,痛恨和不甘在那一刻似乎已经不是很重要了。
对于一个被爱所伤以至于用言语无法说通的可怜女人,也许就应该用别的方式来演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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