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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言,你明天就要走了吗?就不能再多留些日子?”一番畅聊后,阿恬有点舍不得她的离开了。
来往于西雄族的过客千千万万,阿恬不曾对哪个人上过心。
经过了这短短的一夜间,她有些舍不得贾言走了。
蔚言听到她尚有挽留的念想,蔚言心中也不是滋味。
“是啊,我们的时间所剩无几了,明天一早必须离开,等我走了也许就不会再回来见你了,可否互相留个信物以作感怀?”
蔚言将掌心附上了阿恬孤单寂寞的手心,一股淡淡的暖流瞬间流向了阿恬的心田之中,久久无法散去。
俩人身上也没有个物件,蔚言最终提议将绑在脑后的发带解了下来作为彼此的念想。
手中是阿恬的水色发带,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可看出她是经过了一番心思护着的东西。
蔚言再看看自己的发带,原本是薄荷绿色系,现在却变成了偏暗的深绿色。
发带上的尘垢象征着这一路逃脱被人追杀的危险见证。
蔚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两声,“我的发带脏了,你不介意吧?”
“奴婢怎么会介意呢?说真的你是奴婢唯一的知己,你这一走也许我们再无见面之日;别说是沾染了污垢的发带了,就算是你身上的一根几不可见的毛发奴婢都会好好珍惜的。”
阿恬直白却隐含着小污的话差点让蔚言被喉间还未咽下的口水噎死。
“咳咳咳。”蔚言喉间一痒,干咳了几下。
阿恬自是不知道蔚言因为何故才有这么大的反应,便关心问道:“你怎么了贾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去请郎中过来给你瞧瞧?”
见蔚言仍旧干咳不止,有愈发不可收拾的迹象,急得阿恬转身就要去找她口中所谓的郎中。
蔚言拼命忍住了喉间的痒意,拦住了她的去路,“我一会儿就好了,不用麻烦别人了。”
她可不能让她去找郎中,她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突然咳嗽是因为‘心理反应过激’而引起的。
话说,她刚才还真是因为想污了才会有次罪受。
人家阿恬可是个单纯的孩‘砸’,她怎么可以故意歪曲了她的意思呢?
蔚言气恼的直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这般想着的蔚言,一时忍不住翻了自己一个大白眼。
这下阿恬更不淡定了,“贾言你若是难受就别忍着,你看你的眼睛都抽搐得不正常了!不行,奴婢还得给你找郎中去”
什么叫“眼睛抽搐得不正常了”?阿恬因为误解说出的话让此刻的蔚言只想咬舌自尽!
“随便你吧。”
蔚言懒得再解释,索性舌头往外吐:装死!
蔚言形象生动的假死状态让阿恬一度以为是真的,直到她看到了蔚言忍不住上扬的嘴角时她才幡然醒悟自己被她给耍了。
阿恬气恼地一叉腰,摆起一副如狼似虎的架子来:“好啊你个坏贾言,竟然敢骗奴婢!看奴婢怎么收拾你”
说罢,阿恬的手对准了她的腰肢将魔爪伸了过去。
“呀,你现在才发现啊?好笨啊你!”蔚言大笑过后,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哈哈哈哈快放手,好痒啊”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欺骗我,博取奴婢的同情心你很开心是吗?那你就得接受惩罚,来嘛别躲啊。”
“好妹妹,我求求你了哈哈哈”
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不多时,蔚言与阿恬已经气喘嘘嘘地瘫软在草地上。
俩人望着天际,夜空中繁星璀璨如梦似幻,浩瀚的银边纵深两岸,划开一道破天云晓的星河。
“奴婢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美的星空”
阿恬感叹地呢喃出声,与蔚言对视后微微一笑,幸福洋溢。
“其实,美丽的星空一直都在!只是人在大多数的时候,往往会无心流连于此,因而错过了那抹时刻。”蔚言满腹感慨,看着此情此景忽然忆起了曾经与乐正邪在沙漠之中看到的那一大片流星雨。
阿恬翻了个身来直面蔚言,神情中带着隐隐的崇拜之意:“贾言你说话总是这般高深,有时若是静下心来细心一想也的确如此,只怪奴婢愚钝总悟不出其中的奥妙。”
“等你经历了一些人和事,也会有感而发的。啊呀,我刚才说的话好矫情啊,真是难为情!”
蔚言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与平时相差甚远,羞赫的小脸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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