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涟嘲讽一笑,她摸索着站了起来。
居高临下的的视角将她的视角勾勒处一大片阴暗的阴影。
“呵呵,卿狂啊照你这么说我清涟还真是要好好感激你请求璞玉子不杀我之恩了。真是可笑至极,我清涟宁愿死也不要你的假好心!”洁白的贝齿一张一扬间,她森冷的笑让卿狂莫名地感到不寒而栗。
“你爹清龙死有余辜!”听到清涟对卿狂的嘲讽之意显而易见,得了传报的璞玉子眉心一皱抬步赶了过来。
一过来,璞玉子就看到卿狂落败地坐在地上,满是鲜红的手不断滴着血。
璞玉子眉眼一转直视清涟,强大的气场瞬间将清涟的防线击溃,弄得她毫无反抗之力,“你凭什么这么说?”她唯有用质问,来捍卫心底脆弱而倔犟的防线。
“你爹在外干的那些不法勾当本城主想来你不会一无所知,几月前祭剑堂派出的杀手屡次妄图在出使魄都的路上解决掉本城主,你敢说你爹不是受了你夫君璞寅砀的驱使才做的?换之昨夜,他欲要掳走本城主心爱的女人,最终本城主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为了心爱之人的安危着想只好将他就地正法了。更何况,他与皇室反贼璞寅砀暗中勾结,奸淫掳掠无恶不作。你说说,你爹清龙是不是死有余辜?”
璞玉子逼人的视线将清涟说得无地自容,气得她气息一个不稳猛地吐出一口郁结已久的痂血来,她手中的长剑轰然落地,直接将土地插进了半寸有余。
“哼那只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我是不会信的。既然以我的能力杀不了你,而我也在劫难逃,事到如今你最好给我个痛快!来吧”
清涟愤恨地看着一脸云淡风轻的璞玉子,她的仇人就在面前她却杀而不得,让她一同死了算了。
璞玉子紧蹙眉宇,滋滋感慨道:“你也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爹坏事做尽你竟然还想着护着一个罪恶滔天的已死之人!现如今璞寅砀应该在紧张地绸缪着易主的阴谋吧。素闻你颇受璞寅砀的宠爱,那你何不回去问问,也许他会告诉你也说不定。真正杀你爹之人其实是你的夫君璞寅砀,是他一步步将他推到悬崖的尽头,让他再无悬崖勒马之力!”
清涟震惊不已,璞玉子说的是真是假她现在无从证实,以清涟对他的了解来看他从不言假。
而璞寅砀,神神秘秘总是不知去向。在她爹死后,璞寅砀才忽然出现在清涟面前哭诉着璞玉子对他的丈人狠下杀手的才狼虎豹之心。
当初被蒙在鼓里的清涟,在细想之下终于发现了璞寅砀的端倪。
她到底该信任谁?卿狂,你能给我答案吗?
清涟一双飘忽不定的眼睛看向了被她割伤手掌的卿狂,似乎在询问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卿狂不言语,只对她坚定点头,证实璞玉子所言不假。
清涟失魂落魄地跌倒在地,只见她慢慢将头低下,喃喃自语道:“爹从未告知过我这些事情,他虽然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甚至将我的终身幸福也牺牲在他的大业之上,但是他怎么可能会做那等奸淫掳掠之事?甚至,欲要谋杀一城之主”
她实在难以相信,欲要谋杀城主可是犯了诛连九族之罪啊,当初他义无反顾跟着璞寅砀做事时,她就觉得疑惑。后来才得知她那个名义上的夫君璞寅砀竟然意图谋反,想要将端城的城主之位易主!
其实,真相她从不缺。她缺的,只是一个说服自己的人。
“啊!”清涟仰天长叹一声,欲要拾剑自刎。
卿狂惊诧不已,想要上前拦住但发现已然来不及了。
璞玉子眼底一沉,瞬间将她搁在脖子上的长剑以气弹落,他发狠地将她的手腕扼在手中,“就算你欲杀本城主却恨而不得,但你甘愿就这么轻易放弃?只要你肯协助本城主杀了璞寅砀,本城主愿抵你一剑,以泄你心头之恨!这个交易于你不亏,是否愿意考虑考虑?”
杀璞寅砀实属不易,他不知从何处盗来了金枪盔甲护身,想要以正常的手法解决掉他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若是能倚靠清涟的帮助,想必事情会容易很多。
清涟惊诧地看着璞玉子,虽说他爹是在璞寅砀的推波助澜下惨死于璞玉子手下的。
但是,为何璞玉子会这般痛快地答应受她一剑之仇?
“我怎会知道,待我杀死璞寅砀后你是否会兑现承诺?届时以我之力,自是反抗不了你的强大。况且,你怎会料定我能杀得了他?”清涟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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