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还重要的人,她就有了软肋。这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事实!
果然,只有拿那个男人的性命作为威胁她才会乖乖就范吗?玄天虽听到她的亲口保证,但是更是因为她极度袒护那个男人而恼怒。
若想要她重新爱上自己,只有杀了那个男人才是最保险的。
他真是后悔当初,在能杀他的时候没有选择杀了他。
“紫漓!”玄天对着门外大喊一声。
下一刻,紫漓又飞快地走了进来。
“奴婢在,魔王大人有何吩咐?”
玄天带着愤意的话脱口而出:“给她梳妆打扮,不得有误!”
说罢,衣袖一扬愤怒离去。
“是。”紫漓看到他的离去时,总算松了口气。
抬眼时,看到蔚言满脸泪痕惊得紫漓又以为魔王欺负蔚言了。
不甚清楚事情原委的她心疼问道:“小姐,是不是魔王大人又欺负你了?”
每一次见面,小姐与魔王大人都不欢而散。偏袒心重的她自然站在了蔚言这一边。
但是,当面对玄天时她敢怒不敢言。
“没事。”蔚言将湿面巾抹干了泪痕,偏头看向了紫漓,“赶紧梳妆吧,时候不早了。”
她的话含着淡漠和疏离,与先前的态度相差甚远,这让紫漓更加觉得玄天一定使了什么招数逼迫小姐了。
蔚言沉默了许久,任由着紫漓将自己的行头换去。
“小姐,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就别闷闷不乐了,看着你不悦奴婢也跟着不开心了。”一边为蔚言梳妆打扮,一边嘴里闲不住。
蔚言还不不说话,紫漓也只能叹息一声。
一向素面朝天的蔚言原本就水灵可人,被紫漓的一番巧手下毫无疑问地变得更加明艳动人。
略施粉黛的蔚言愁容满面,双目犹似一泓幽怨的清水,美玉莹光、静若处子的蔚言,似不食人间烟火的清丽脱俗。
看着郁郁寡欢的蔚言,她心疼万分。
莫名地,一股冲动的想法填满了她的心房:“小姐,奴婢看得出来你不想嫁给魔王大人,若是想逃奴婢愿意倾尽全力助你逃脱。”
蔚言惊讶地看着紫漓。才相处不过半月,她竟然能说出这般让人动容的话,实在叫蔚言惊诧难信。
还是说,她只是在试探自己?
玄天果然还是不放心自己,若自己欣然接受了紫漓的帮助。那玄天会不会选择直接将自己打晕抬着去成婚?
因为这样,就能保证她不会耍花招了
“玄天叫你这样说的?”蔚言冷冷一笑。
下一刻,紫漓毫不迟疑地跪倒在地,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声音。
紫漓自知她不信自己所说的话,只好沉重跪地以示自己的清白。
紫漓急着解释:“不是啊,小姐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里,虽说奴婢与小姐无亲无故,但是小姐是唯一一个将奴婢平等看待之人。奴婢感动才想着为小姐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
蔚言仍旧不信,一向天真的紫漓也不知是真的天真还是假天真,这时候怎么突然变聪明了?
蔚言突然淡笑一声,不屑道:“想帮我?你的能力这么弱,我看还是算了吧。自己的性命又不是玩笑,岂是拿来开的?况且,这么怕玄天的你竟然想要往他的虎口上撞实在是不合常理,更何况是为了无关紧要的我呢。”
蔚言将她所说的话当作了一个笑话般听来玩玩。更何况这般蹩脚的理由还真是让蔚言难以信服。
“小姐说的对。其实,奴婢这么做的目的不全是为了小姐。你不想嫁给他,奴婢是知道的;你想逃婚,奴婢也是知道的。”
紫漓沉重地诉说着自己的苦衷,她又何尝想留在这里?
见蔚言低头沉思,她接着又道:“小姐,其实你那天在炮仗上做手脚奴婢都看到了,但是奴婢并没有将此事告知魔王。就这点看来,还不能让小姐信服奴婢先前所说的一切吗?”
蔚言听此,更加惊诧了。
紫漓既然都看见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却没有告密给玄天,那么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说吧,你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蔚言终于松了口,她倒是要看看她的理由是有多感人。
“其实,奴婢当初是被抓来的。家中还有一位年迈的奶奶和一个幼小的弟弟,日子虽过得艰苦但是却很自由。直到那夜暴风雨夜,一群魔灵将奴婢抓了来,从此丢下了奶奶与弟弟。原本以为可以定期回家探视,但是直到听到那魔灵之长说的话后,奴婢才真正意识到可怕之处。”
紫漓说着,喉间吞咽了几下眼中带着不安。她似下了决心般,才接着诉说下去:“他说,既然被抓来了就别想着回去,只有永远地待在这里直到死亡才是我们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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