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掀桌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原本低沉压抑的气氛。
璞玉子等人看向了门外,一人迈着轻盈着脚步走了进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西雄族首领拨野祸!
众人惊喜地看着拨野祸:“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是假,得需要医术精妙之人才可测出。但是,我西雄族巫医居多,对珍馐草药天洙不甚了解。”拨野祸淡笑回应。
拨野祸转眼看向床上之人时也不由得皱了眉头:“既然是蔚言小兄弟需要,那我拨野祸便义不容辞就算花费再多精力也要医治好她。”
“时间紧迫,可否取来一看真假?”
“当然!”
璞玉子对着御医使了个眼色,御医了然点头随着拨野祸离去。
“城主,天洙是真的!”不多时,御医惊喜地一路小跑回来,身后跟着双手背后拨的野祸,御医手上拿着一株药草模样的物件,想来它便是传说中的天洙吧。
“太好了,小侯爷有救了。
阳炎喜极而泣。
“即刻烹煮。”璞玉子吩咐道。
“喏。”御医额上的冷汗不再,换之以小跑而来热汗挥发成雾。
拨野祸淡笑一声:“从现在起端城主的事,就是我拨野祸的事,尽管吩咐便是。”
“感激不尽。”璞玉子郑重回了句。
拨野祸大手一挥,眯着眼唇角抿了起来,“端城主何必跟我客气?若是无事,我便先行告退了。”说罢,拨野祸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拨野祸,璞玉子悬着的心终是放下了大半,转头看向床上的女子时眼神温柔似水。
卿狂惊异地看着眼中所见,看来城主不仅对她分外重视,从他的眼中他还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
卿狂的心开始堵的慌,大手附上隐隐作痛的心口处,默默地消失在了门后。
“姐姐!”
大老远便听到了玉流苏的呼喊声,不一会儿他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大开的门口中央。
只见玉流苏如利箭般飞奔进来,直接冲在了床边。抓起蔚言的手便哭着喊着:“姐姐,侍女告诉我说你病了流苏还不信,没想到你真的病了!姐姐,你醒来看看流苏好不好?”
璞玉子看着仍旧哭喊着的玉流苏,终于忍不下去,索性一手将他给扔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走了回来。
事毕,他才淡漠道:“吵死了。”
看着做事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的主子,阳炎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方才玉流苏一口一个姐姐地喊着,阳炎闻言疑惑不解,便将头转向了在一旁璞玉子:“主子,他一口一个姐姐是何意?他不是魔王玄天吗?怎么又自称流苏了?”
璞玉子横了他一眼,吐着清晰的字眼:“不关你事。”霸道而深沉,惊得阳炎只好封了口不再问。
“姐姐”玉流苏一掌将门给破开来,再一次跑了进来。
不无意外地被阳炎给截了下来,“你最好安静点,小侯爷需要安静的环境,你这般吵吵嚷嚷的让她怎么休息?”
闻言,玉流苏果然不再吵闹。他墨色的眸子轻轻垂了下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过错,“对不起,流苏只想看看姐姐。”
他再次抬眸时,眼中蓄满了泪水,手指缠绕在衣袖间来回牵扯。阳炎惊愕地看着他,为什么他感觉这个成年男子像个孩子般?
他口中的姐姐明显是指小侯爷,若他所说不假,那么说小侯爷是女的!
天!阳炎愕然,他真是被自己的愚蠢给吓到了,现在才反应过来。
阳炎忍着惊奇,偏头看向璞玉子:“主子,要让他进来吗?”
璞玉子并不言语,他摩挲着拇指处的紫玉戒,在莹莹的烛光下散发出一种奇异的光彩。
“进去吧。”阳炎见他默认了,只好放玉流苏进来。
一得解放,玉流苏瞬间欢脱开来,开心地凑近了床边近距离地看着床上昏迷的女子。
看着她如死尸般躺着,玉流苏的泪又一次滑了下来。,心底默念着:姐姐,你要快点好起来
璞玉子看着他在一边默默流泪,心底很不是滋味。虽知晓他将蔚言误认为自己的姐姐才这般,但是他就是难以过心里那关。
“看完赶紧出去。”璞玉子低沉一吼,隐晦的眼神直视玉流苏。
玉流苏被他莫名一瞪,硬生生将泪水给咽了下去。隐隐地抽泣着,好不可怜。
正在这时,御医端着冒着热气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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