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蔚言轻笑点头,刻意无视阳炎身后黑着脸的璞玉子。
“言弟,你的腿流血了!”夏侯子尘从身后走出,一眼便看出了蔚言的脚上之伤。
夏侯子尘不待说完,急促的脚步上到前来,蹲下身来替她检查伤口。
蔚言感觉到小腿的神经可能麻痹了,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以至于她一直忽视了这个仍旧在流血的伤口。
“这点小伤不碍事。你怎么会跟璞玉子一同前来?对了,乐正邪怎么了?有没有将他安全救出?”蔚言回完了夏侯子尘的话,转头看向仍旧黑着脸的璞玉子问道。
她的问话对于璞玉子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张嘴闭嘴尽是乐正邪,亏他还这般关心于她。这下惹得他的脸色变更黑了,一股莫名的气恼驱使着他暂离此地。
璞玉子这般想着,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了。
见璞玉子并不搭理蔚言含怒离去,夏侯子尘好心替他解除莫须有的尴尬:“乐正邪已安全救回,但他伤势太重,现如今安置了个僻静的地方让他静养些时日。”
夏侯子尘嘴里解说着,随手撕下蔚言原本就破烂的衣角给她简单缠裹上。
蔚言看着璞玉子、夏侯子尘俩人呈现出的鲜明对比,更觉夏侯子尘是个体贴的好兄长,心底不由得感到暖意融融。
“好了。”夏侯子尘替她包扎完毕,起身来抚摸她的头,见她一头长发凌乱不堪便随手给她梳理了起来。
“不好意思,让夏侯兄费心了。”蔚言偏过头去,羞榷着小脸说道。
无意间一督,看到身旁还多出个‘异类’,便对阳炎吩咐出声:“阳炎,你们先将半兽之人给押解回去。我们随后赶回去...”
蔚言总感觉夏侯子尘眼底藏着一抹隐忍的悲伤,她特意将众人支走以解心中疑惑。
“夏侯兄,你...怎么了?”俩人漫步在无尽的黄沙地上,蔚言终是忍不住困惑偏头一问。
夏侯子尘并不想隐瞒于她,心想着说予她听不失为一件解脱的办法,只见他停下步伐抬头望向天边的一抹红月,好一会儿才喃喃说道:“芜老儿...走了...”
蔚言闻言惊讶不已,犹豫着问道:“你说的走了,是死了的意思吗?”
夏侯子尘淡淡点头,蔚言见此眼睑一垂黯淡了几分,愧疚看着他:“真是遗憾,能否说说解救途中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夏侯子尘心知蔚言因为此事而心生内疚,再次抚摸着她的小脑袋叹息一声,“你无需自责,为兄并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是为兄咎由自取,害了芜老儿。”
“不,是我的错。”蔚言五指附上他的唇,示意他别再为自己找推辞。
“原本就是我请求于璞玉子前去营救乐正邪,乐正邪身为魄都唯一的皇子他不能有任何闪失,我本该担起一都乐王侯本该负的职责保护于他,但是因为我的无能反而让他险些被害。所以说,我的无能导致不仅害了乐正邪,更害了芜老儿!你要杀要刮我无怨无悔!来吧,动手吧。”
蔚言背过身去,低声呢喃。因为自身的无能,蔚言感觉到了深深的愧疚感和挫败感,她渴望变得强大,强大到拥有足够的能力来保护所有她想保护的人。她渴望的,仅此而已,却又是难以实现的。
“言弟,你知道的,为兄怎么会怪罪于你。你要意识到,你不是无能!你成功救了自己,小小年纪已经做得比太多人好了。”夏侯子尘转过蔚言的小身板,看着她郑重说道。
蔚言看着他充斥着淡淡温暖的眼神,终于显露出了隐忍几月的委屈与不安,模糊了泪眼一片。
一直伪装在外的坚强,在这个看似大哥哥般温暖的人面前她终究像个孩子般解开了心中藏匿的恐慌和不安。
蔚言终究是忍不住趴在他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哭出来吧。”夏侯子尘任由她把哭的鼻涕眼泪一大堆的涂抹在自己身上,轻抚她的脑袋温柔说道。
待她哭得差不多时,才抬起哭花了的小脸看着他被她弄得狼狈不堪的前襟,不好意思别过脸去小声说道:“你衣服...被我弄脏了!”
夏侯子尘一敲她的小脑袋瓜,嗔怪笑道:“你还总算意识到了。”
“嘿嘿,原本是该我安慰你的,到头来却是换你安慰我怪不好意思的。”蔚言打着哈哈,笑得像个孩子般。
“你现在总算像个少年该有的模样了,以前的你总是伪装自己让人看不透猜不明!”夏侯子尘看着她笑得灿烂夺目的姣好容颜,不由得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