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子尘的身前嘱托道。
“芜老儿莫心急,为今之计想好计策为上。更何况,地宫就一个出口,外面的不打开,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不是?”夏侯子尘修长的素手搭上芜老儿的肩膀,无奈劝解。
现如今,越是失了理智就越是想不出办法来。到最后,恐怕也只能无计可施葬身在地宫潭底的凶兽嘴下!
“求求你们了,让我们走吧。我们在这待了快十年有余,想活着出去不想葬身兽腹啊......”
“救命啊,快放了我们吧。”
“戮血冷,你不得好死!”
“若我能活着出去,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
一声声哀怨在被牢房里传出,他们一个个探出头来面目黝黑嫉恶如仇、头发像泥巴般一块块搭在头上,身上的衣服更是脏污不堪。
“也许,可以利用他们一把。”璞玉子思索道。被锁十年间又逃脱不得,想必武功也被废了个一干二净。
芜老儿一听璞玉子心有一计,抢先问道:“怎么个利用法?”
“端城主的意思是说,以他们做诱饵?”夏侯子尘霎时豁然开朗。
璞玉子淡然解释:“没错,凶兽被锁在潭底多年料定对锁他之人怨念极深,正如眼前被他囚禁了十年之久的人们一样。想必,若是宫门被凶残的凶兽撞毁,定是戮血冷意想不到的。”
“这计策好,只要凶兽的愤怒升到了至高点、就是撞击最为迅猛之时,到时任地宫的门再坚固都显得不堪一击了。若想要让它们按照我们的想法去做,诱饵便是最为合适的利用。”夏侯子尘接着为璞玉子剖析下去。
芜老儿在一旁听得心血澎湃,但随即一想他的心不由得揪紧,“这样做会不会风险过大?”
突然,前方响起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出水声,紧接着,地上慢慢涌出了一大摊水。众人心中明了这是凶兽冲破了潭底的禁锢,破出了水面。
璞玉子见此道:“抛开风险一说,恐怕现在由不得我们细想了。你俩分头解开牢房,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将他们全部聚集在一起。”
俩人点头,以最快的速度拆了牢房的门,囚犯们一得自由就跑了出去,他们见跑到尽头时被宫门堵住了去路。
皆瑟缩的挤在一处墙角处痛哭哀号起来,还以为从此便能逃出生天的他们此时也是感到了深深的绝望。
地面再次抖动起来,犹如地震般撼动着每个人的心。
夏侯子尘肃穆着面色,提醒着身侧的俩人,“它们快出来了,看来数目不少!”
“做好戒备,千万别被它们的利齿给咬伤了。这里的凶兽所携带的病毒不是一般凶物能比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璞玉子忽然想起了重要的信息,提醒出声。
夏侯子尘目视着地宫深处,点头不语。
“呼喇!”一声声狂野的吼叫声渐行渐近,随之而来的是一大波水流喷涌而出。
“小心!”不知谁提醒一句,随后湍急的水流中蹿出了几个巨大如野猪般的凶兽,它们长长的尾鳍毫不留情地向他们狂甩而来。
芜老儿一生什么凶兽没见过,就是没见过这般可怖的凶兽。它们长着巨大的四肢,犹如水陆的结合物般,长长的须眉泛着碧绿的光,四只巨大无比的眼睛正流出浓稠的血红,迅猛的身体粗壮慎人,头顶上的两个犄角弯曲异常。
璞玉子等人成功躲开了它们的突然袭击,来不及反应的人们惊叫得四处乱窜。
有的被犄角凶兽顶上了半空中,惊叫过后瞬间没入了它们得血盆大口,再没了声息。
时机不等人,璞玉子看准机会随手抓了一个可怜鬼直接扔向了其中一头凶兽,趁着它分神期间璞玉子一跃而起来到了它的面前,将一根铁锹顶在了它的大口里。
一个利落翻身,他骑上了凶兽后背。双手紧抓它头上的犄角,稳住自己的身形。
它口里的铁锹被它锋利的锯齿瞬间咬碎吐出,发狂地摇动起自己粗壮的身体,欲要将璞玉子摇晃下去。
璞玉子一章拍在了它的身上,只听得它哀嚎一声四处乱撞而去。
在它的身体猛的撞上宫门之前,璞玉子看准时机翻身而下,由着它直撞上去。
“咣”的一声,宫门被凶兽的蛮劲撞得撼动了几下,但却没多大影响。
“快!”璞玉子回过头来,对正在与凶兽对抗的俩人吼道。
初见成效,夏侯子尘跃跃欲试。却被飞身而来的芜老儿拦住了去路,“吾主,您不能以身涉险!让老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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