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皇帝的思绪很是跳跃,经常会在讲书的过程中突然问起很多事,而这个时候如何回答如何让皇帝满意,就靠他们平日累积。
而皇帝随口问出这些问题,他全部要记录下来,整理成册,一点点揣摩皇帝的心。
都说圣意难测,但只要他足够细心,他就一定能将皇帝的心思摸透。
他不想走旁人的老路,在翰林院熬上几年,然后进入六部再一点点熬资历,他要凭借讲书的机会,将圣心摸透,然后为自己为家人找出一条通天之路。
“嫂嫂,我听人说宫中的太后病了,好像还很严重,这是真的吗?”
陆星然最喜欢听八卦,偏偏京城中各种小道消息多得不得了。
只要有钱有闲,坐在茶楼里一整天能听得不重样。
大楚百姓虽然也守尊卑,但私下里皇宫中的事也该偷偷说。
陆星然这段时间在茶楼里听到了不少小道消息,这会一边做衣裳一边顺口说了起来。
顾瑶将身后的靠枕调了下位置,又懒洋洋的靠了回去。
她这段时日忙着准备年礼,京中的这些传言听得倒是不多。
“可能是吧,能传到茶楼里,那就十有八九是真的。”
她听陆景之提起过,皇帝至孝,当今太后是皇帝生母,又护着他一路登基坐上帝位,母子之间感情一定极为深厚。
前段时间,皇帝去成为的护国寺祈福,动静闹得极大,太后应该是真的病了。
陆星然放下手中针线,颇有点做贼心虚一般的四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小声说道。
“嫂嫂,我还听说宫中皇帝为了给太后治病,要开恩科呢。”
“开恩科?”
顾瑶诧异挑眉,今年才刚科考过,明年就要加开恩科……
这会不会太过儿戏?
“大哥没同嫂嫂提起吗?”
陆星然有些诧异,这是她在茶楼中都能听到,应是已经定下来了吧。
顾瑶摇头,这段时日陆景之早出晚归,而她又容易困乏,两人每晚总是还没说几句话她就开始呵欠连天。
这些事他便也不会多提,免得让她挂心。
“嫂嫂,如果明年再开恩科,那大哥的状元头衔是不是就要让出去了啊?”
陆星然说了这么多,终于将心中的担忧讲了出来。
别人家的新科状元都能做三年,她们大哥只能做一年,这……太亏了。
“你们就别胡思乱想了,你们大哥可不只是状元,他还连中小三元和大三元,大楚立朝至今也才你们大哥一人,就算开恩科再有后来人,这份殊荣也无人能抢走。”
顾瑶说得无比自信。
反正她情人眼里出西施,在她眼里谁都及不上陆景之分毫!
陆星然被她这番听似很有道理,但细细一想……也确实很有道理的一番话说动,嘿嘿傻笑了一声,埋头继续去缝制小衣裳。
她们姐妹三人现在就在比谁做得多,谁又做得好。
因着不知小家伙是男宝宝还是女宝宝,三人就各种样式颜色全都做了不少。
顾瑶房中的衣柜都已经要填满,这些小衣裳可以让她一口气生五六个出来,都还会有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