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南烈,他们用的“乌鸦胆”的毒都是粉末或者泥,而且中毒者都是表面的皮肤先中毒的。
“你说的不假,那只是因为他们能力有限,才会只把‘乌鸦胆’融化到粉末或者泥状,但是真正的高手是会把‘乌鸦胆’融化成烟气,这样中毒者吸入就会伤到心肺,而表面却没有一点中毒的痕迹!”冉墨溪解释道。
“融化成烟气?你说的我有些糊涂了!”我说道。
“这‘乌鸦胆’炼制成丹之后,与石头并无二样,就是一块坚硬的圆石。而要想用它毒杀对方,就得会一种内功,叫做‘淬熔功’。简单的来说,就是一种可以瞬间将内力聚集在指尖或者掌心,让温度足以融化‘乌鸦胆’的内功。之前在夏侯堡使用‘乌鸦胆’的南烈,仅仅是把它融化成粉,所以他的‘淬熔功’还只是皮毛而已,所以我觉得毒杀武隆的人,另有其人。”冉墨溪说道。
“另有其人?什么人能有将‘乌鸦胆’融化成气的本事呢?”我追问道。
我们正聊着,这时,即墨晖在门外求见。
我连忙让他进来。即墨晖进来后,发现屋里不但有我的两个贴身的“丫鬟”,还有冉墨溪和燧倾倾。
冉墨溪在,他能理解;燧倾倾在,他却很是诧异!
我和他解释道,燧倾倾也是暗地里来协助我的,并告诉他,燧倾倾就是之前的苦婆婆。
即墨晖听完不断的点头,看那意思,他是在暗暗佩服我,什么女人都能划拉到身边,为己所用。好吧,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问即墨晖道:“先生今天为何让柴宽结案,又让我同意?之前先生所说的转机又是什么?”
即墨晖笑道:“主公别急,我正是来解释此事的,只是…”说着,他看了看屋里的人。
我也看了一圈,明白即墨晖的意思,说道:“先生,但说无妨,这屋里没有外人!”
即墨晖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没有感觉到,这武隆被杀之事,仿佛背后有双无形的大手在操控,一切都仿佛是之前安排好的一样!”
我也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是有这感觉!”
“嗯。所以,我才让主公不要轻举妄动,以免不慎,陷入危险。主公可认为,凶手就是雾荷?”即墨晖也是这样的问题。
“当然不是!”我斩钉截铁的说道。
“为何?主公看出什么端倪了?”即墨晖追问道。
“别的倒是没有看出什么,只是雾荷那封认罪的遗书,我觉得有些蹊跷。”我仔细想想,回到道。
“怎么?”
“说实话,之前在夏侯堡,我和夏侯晵密谈的时候,夏侯晵曾和我说过,武隆私生子被杀的事情。那件事情就是武隆胁迫夏侯晵做的!夏侯晵做此事很是隐秘,他是不会轻易对外人说此事的。而夏侯晵说过,他们当时杀到武隆私生子家的时候,杀死了他的妻子,将他们尚在襁褓中的女婴丢到了河里。如果是这样,这女婴当时尚在襁褓之中,她如何能得知自己父母之仇呢?再说了,即使她能有印象,母亲被杀,但是不是武隆亲手做的,她又如何能得知就是武隆所为呢?她又是怎么知道她自己的身世的呢?”这就是我在当时看完遗书后,心里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是啊!这遗书仿佛是别人替她写好的一样,而且这个人必须得知整个武隆杀害私生子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是之前夏侯晵和我说过此事,恐怕我也不会有这些疑点!而刚才听完冉墨溪所说,我就一下明白了,遗书那里不对劲!
即墨晖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按大人了解的情况,更说明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推动,而雾荷是替罪的羔羊!”
“先生有何发现?”我问道。
即墨晖说道:“我的发现是,雾荷并非死于自杀!”
“哦?可是,咱们反复看了雾荷脖颈上的痕迹,确实是上吊自缢而亡啊!”我又问道。
“不错,她脖颈上的痕迹确实证实她是死于上吊。但是,即使是自缢,在绳子勒住脖子的时候,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挣扎。可是,我反复检查后,没有发现她有挣扎过的痕迹,应该是昏迷之后,才被人吊上去的!”即墨晖解释道。
看来即墨晖和我一样,当时已经看出事有蹊跷。
“此外,我还有位证人,她的话也能佐证这一些。”说着,即墨晖就让人带进来一女子,我定睛一看,正是雾荷的室友,丝之乐娘莲芽!
“她们不是被遣散了么?”我问即墨晖道。
“是的,主公。不过,我暗地里派人将她扣下。”即墨晖说着,看向莲芽,“莲芽姑娘,把你之前和我说的一切,与钦差大人说说!”
莲芽施礼说道:“是!大人,雾荷不是自杀的!今天我回到乐娘馆的时候,远远的看见有一道黑影从我们的房间窜了出来!我当时觉得事有蹊跷,就没敢进屋,而是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后来,来了一队衙役,破门而入。再后来,就有人喊道,雾荷自缢了!这一切也太巧了!”
“那之前柴宽大人讯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呢?”我问道。
“回大人话,我不知道那黑影是什么来历,就没敢胡说!”莲芽说出了她的担忧。
没错!她这样小心是对的!恐怕要不是即墨晖将她扣下,她也是不会对别人说的。而她当时如果要死是进屋去了,没准她也得被灭口!行啊,这小妮子还挺机灵!
“我再问你,雾荷可知道自己的身世?”我问道。
“回大人话,据奴家所知,雾荷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们都是孤儿,从小就在一起,奴家从来没有听雾荷说过自己的身世!还有,今天我出门前,雾荷还是和往常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异常!没想到回来后,她就吊死了!而且,我也是听到遗书后,才知道她是武隆大人的孙女!我想,这件事,她到死都不知道!大人,奴家知道的,全都对大人说了,请大人一定要保护我的安全呀!”说罢,莲芽跪下,痛哭的哀求起来。
我点头同意,毕竟这莲芽也算是此案的一个重要的证人。于是,我让符渊安排两名信得过的护卫,连夜保护莲芽,送往京城佘府。我又写了一封信给扈婉嫦,让她安排莲芽在佘府隐秘下,在我回京之前,不得有半点闪失!
送走莲芽后,即墨晖说道:“大人,这种种迹象表明,雾荷就是一个替罪羊!武隆被杀,一定是另有隐情!只是,我才疏学浅,到现在也不知道武隆中的是什么毒。”
你不知道,我现在知道啊!于是,我就让冉墨溪把刚才和我说的,再和即墨晖说了一遍。
即墨晖听完即震惊,又恍然大悟:“原来又是‘乌鸦胆’!冉姑娘真是博学!在下佩服佩服!”
此时不是恭维的时候,于是,我问冉墨溪道:“刚才你说下毒的另有其人,到底这人是谁?”
“你听说过东辛国有一个暗杀组织叫做‘新鬼’么?”冉墨溪反问我道。
“什么鬼?”我和即墨晖听得都新鲜,面面相觑。
看到我们是真的不知道,于是,冉墨溪说道:“那好吧,我就给你们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