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远前来求亲,不知小姐可同意否?”
吕金器害羞的说道:“回主公的话,母亲已经应允,我们的婚事已订下,淳远说要回京城向您禀告,没想到,遇到此事,就给耽搁了。不过,主公现在已经在此,实在是这不幸中的惊喜。”
我听明白了,丁效和吕家订下亲了,但是得得到我的批准,他才敢结婚。
我笑着对丁效说道:“恭喜你啊,淳远!你不用禀告了,我准许了!哈哈哈,这不仅是你的喜事,也是咱佘家军的喜事!”
丁效憨笑着拱手说道:“是,主公!”
我又看了看吕云,调侃道:“子山,你妹子都要嫁人了,作为哥哥,你也应该娶媳妇了!只是,不知道你可有心仪之人么?”
吕云被我问的先是一愣,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回主公的话,属下不敢隐瞒,有!”
“哦?是哪家的姑娘啊?说出来,我听听。”我被他的话勾起兴趣,转身换床边坐着。
“是…是夏侯巧汐!”吕云也憨笑起来。
“啊?是她?”吕云的答案确实让我没有想到。
“是的,主公!”
“你怎么会喜欢上她的?”我好奇的问道。
“回主公的话,是因为有一次母亲生了重病,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法子。最后是夏侯巧汐给母亲开了药,把母亲治好的。所以,从那时起,我就看上了夏侯巧汐。”吕云还真是实诚,竹筒倒豆子一般,有什么说什么。
“那你去和夏侯家求亲了么?”我追问道。
“回主公,属下地位卑微,所以一直不敢求亲。”吕云答道。
“什么叫地位卑微?!你是我佘家的人,你父亲是我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那么你就我佘璜的亲兄弟!你不必这么没有自信,回头我帮你去求!我们佘家军的人看上他们夏侯家的姑娘,是他们夏侯家的造化!”我就听不得这样的话,谁低微谁高尚啊?
“只不过,子山,有一件事你可得想好了,就是这夏侯巧汐是有残疾的,你确定你能接受么?”我更担心的这个事情。
“主公,医者父母心,属下只看其心,至于她有没有残疾,我不在乎!”吕云真诚的、斩钉截铁的说道。
“好!不愧是我佘家军的人!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把亲求下来!”我是真的很佩服吕云的,他真的是条汉子!既然如此,作为他的主公的我,一定要帮帮他!等我见到夏侯晵,我就和他求下亲事,我想他也是巴不得的。
又和吕母寒暄了两句,我感觉自己身体还可以,就决定去见见这里的主人。我也不光是要去为吕云求亲,我还想去看看夏侯奉的伤情。
于是,我在沮献娣的搀扶下,带着众人,出了客房,直奔夏侯奉的房间而去。
此时天已微亮,日露晨光,在去往夏侯奉房间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脸疲惫的夏侯晵。
夏侯晵见我没有事儿了,也很高兴,慌忙收拾起脸上的疲惫,迎了上来。现在的他,没有了之前见我高高在上的架子,而是恭卑的施礼,说道:“老朽拜见大人。大人没事了,老朽的心也就放在肚子里了。”
“二叔何必这么客气。”我笑道。
“不不不,昨晚公主已经把老朽训斥了一顿,让老朽汗颜。”夏侯晵继续恭卑的说道,“老朽害得大人受伤,现在想来,还是后怕的。”
哦,我说这夏侯晵怎么转变的这么快,原来是承孝公主宇文绵宠把他训了。不过,他虽然这样的恭卑,我也不能就拿上架子,毕竟他还是夏侯家的族长,我该套近乎还是套近乎。
“哦,那现在公主在何处?”夏侯晵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不听我安排,冒冒失失来破案的承孝公主了。这宇文绵宠毕竟是我负责护送的,所以她的安危也关系到我,我得问问她的安全。
“回大人的话,公主训斥完老朽后,已经在衣统领的陪护下去别院休息了。”夏侯晵答道。
“哦,那就好。”听到夏侯晵的话,我也放心了。
“二叔,不知道令郎伤情如何,我正要去看看。”我又问道。
“多谢大人还惦记着犬子的伤,他现在已无大碍。”夏侯晵回答道。
“好好好。我想去看看,不知二叔可否为我带路。”我说道。
夏侯晵连忙应了声是,就在前面带路,带我们前往夏侯奉的房间。
来到夏侯奉的房间,我们首先见到了守在夏侯奉床边,一宿未眠,憔悴的南彩荆。
南彩荆见我们进来,连忙施礼,不过,应该是又累又困的缘故,她险些没有站住,南夜萤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彻夜不眠的守护,看来这南彩荆与夏侯奉是真心相爱的,对于彼此都是珍贵,要不是南烈,恐怕这会是天下最好的,最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可叹,事与愿违,凭白的在这份儿爱恋上,加上如此唏嘘的波澜。
夏侯晵对着躺在床上的夏侯奉说道:“奉儿,钦差佘大人来看你了。”
我看着床上的夏侯奉,他的脸已经毁了,微微的张了张嘴,有话却说不出来。
我赶忙做了个手势,说道:“二叔,不碍的,还是让令郎好好休养。我就是看看他,没事我就放心了。”
夏侯晵拱手说道:“我代奉儿谢过大人了!”
我又往前凑了凑,看了看夏侯奉,转身对夏侯晵说道:“二叔,我们出去聊,让他休息吧。”
夏侯晵点头称是,我们一前一后的出了夏侯奉的房间。
路过南彩荆的时候,我停下来,轻声的说道:“彩荆姑娘,辛苦你了。”
南彩荆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不辛苦。”
“彩荆姑娘,看你实在是疲惫了,别累坏了自己,得空就休息休息。”我知道这时候劝她也是徒劳的。
南彩荆深情的望了一眼床上的夏侯奉,又看着我,说道:“多谢大人关心,我真的不累。”
我看着她真挚的眼睛,点了点头,就随着夏侯晵出去了。
夏侯晵把我们引到了客厅,我们分宾主落座。
我先和他聊起了南彩荆:“二叔,我看这彩荆姑娘对令郎的感情很深啊。”
夏侯晵点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说的是啊!这姑娘一直守在奉儿的床边,精心的伺候着。而她自己则是不吃不喝的,怎么劝也没用!唉!患难见真情,这姑娘真的是个好姑娘啊!”
我想了想,对夏侯晵说道:“二叔,有些话本不应该我说,但是我觉得不说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