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外公又让我给宇文岛行礼,宇文岛看到我很是客气,连忙说不用,而且一口一个佘少爷的叫着。我便将请柬和礼物送了出去。
宇文岛收下请柬和礼物,就让我们坐下,然后就和外公聊天。内容无非是对父亲的不幸表示慰问,对我的才能表示肯定,以及对佘家军的未来表示期待,这么说吧,特官方,我好想坐在他们身后当个翻译——我记得官方首脑会面的时候后面都坐着翻译,穿着西装革履的。好吧,他们聊的是一种语言......
我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就问道:“皇叔身体一向可好?不知是否曾有过昏迷的时候?”我就是想侧面探查一下首脑的事儿。本来组织好的语言,谁知道从我嘴里说出来,竟然如此直白!我说完自己都想扇自己。
宇文岛听我的话,一头雾水,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外公一听,连忙呵斥我道:“怎可如此无礼!”又连忙对宇文岛说:“小孩子不懂规矩,望皇叔勿怪!”
我也知道自己说的唐突,就连忙指着一旁站着的即墨晖,解释道:“呃,我只是想到此次来相府,即墨先生也一起来了,他医术高超,如果皇叔有什么身体不适,可让即墨先生给瞧瞧。并无对皇叔不敬。”好吧,我好像越圆谎越假了,这天让我聊的乱七八糟的了……
宇文岛一听我傍边的是即墨晖,连忙说道:“不碍的。不碍的。”他站起走到即墨先生身边,说道:“原来是忠子先生,失敬失敬。”
即墨晖估计也没想到,我把他卖了。连忙拱手答道:“草民见过皇叔。”
宇文岛瞧了瞧即墨先生,又看了看我,然后对外公说道:“想不到,佘少爷居然有忠子先生辅助!我当年也曾几次派人去请忠子先生辅佐,都不得先生相助。看来,佘少爷果然年少有为啊!”这话里,我怎么听到了酸味呢……
就这样,宇文岛也没有怪我出言不逊,当然我也没探查出什么蛛丝马迹,只是出来的时候,外公给我一顿骂。就是碍着人多,要不然他非给我两脚不可。
接下来,我们到了兵部司马杜彧家。这个杜彧也是宇文岛一党,但是因为他是兵部司马,所以对我们佘家军有些成见。没办法,谁让我们佘家军是独立在兵部之外的军队呢,不受他管,他自然对我们有些偏见。
不过还好,碍着外公的面子,他还是见了我们,也收下了请柬和礼物。我呢,也找个婉转的方式试探杜彧。我看到杜彧额头上有伤,就借着伤口,问他是否昏迷过。外公开始以为我真的是关心他,后来又听到我问他昏迷的事情,就拿眼睛瞪着我,毕竟这次我说的有前因后果,所以外公没有发作。
回到马车上后,外公铁青着脸,警告我不许再问别人昏迷的事情了。
这第一天的送请柬,过程还是比较顺利,去了四家,全部都收下了。
转过天来,我们的队伍又出发了。
上午,我们先来到了户部司徒夏侯春家。没错,这个夏侯春就是夏侯巧淑的远房亲戚。而夏侯春按党派算,也是宇文岛一党的。不过,他是宇文岛一党和我父亲关系最好的,所以,他一见面就喊我侄女婿。
侄女婿?你侄女婿不应该是我二哥么?好吧,看来这“过继”的事情还真是这大穆的众人皆知的风俗。不过,要是按照我现在和夏侯巧淑的亲密度来算的话,我还真是你不折不扣的侄女婿!
我一听他叫我侄女婿,就连忙拱手说道:“给大伯问安。”对呀,你叫我侄女婿,我就得叫你大伯啊,没错!这样叫,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一下子我们成家里人了,那此次的拜访就变成了走亲戚了!我想这夏侯春也想和我亲近点吧,要不然,他没必要喊我侄女婿,他和那夏侯巧淑根本就没那么熟。我这个小白人,初出茅庐,能拉近一个关系就拉近一个关系,何乐而不为呢?!
果然,夏侯春听到我叫他大伯很是高兴。我送上请柬和礼物,他也是一口答应下来,还说这是咱家的事儿,他必须得到。然后,也说了,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就尽管来找他。不管他说的真的假的,这层亲戚算是认下了,其他的以后再说。
从夏侯春家出来,外公夸了我。他认为我懂得顺势拉近关系,孺子可教也。
接下来,是刑部司法武隆家。这武隆刚正不阿,不与朝中任何势力有所勾结,实在乃是朝中的一股清流。我们被让进屋后,他只收下了请柬,礼物则坚决不要。外公看他实在不要,就没勉强推让,让即墨晖把礼物收回。
谁知道,这武隆看到即墨晖大喜,连忙问道:“可是忠子先生?”
即墨晖答道:“正是。”
武隆道:“早闻先生大名,但一直无缘相见,不知先生如今如何在佘府做事?”你管得着么!我们佘府牛,咋地吧!
即墨晖回道,他在佘府当医师十余年。
武隆道:“先生居然研究医术了?真是让我没想到。想必现在医术已是登峰造极了吧?”
我一听,这可是你问的!我的机会来了!外公啊,可不是我想搭的茬!正愁没人教,天上掉下个粘豆包!
我就说道:“先生现在医术高超无比。不知司法可有什么不适么?可以让即墨先生给您瞧瞧。”即墨晖看着我,心说得,您老人家又把我卖出去了,行啊,见怪不怪了......
武隆摆了摆手说道:“老臣身体还可以,如果真有什么不适,定会去佘府找忠子先生。”
我又追问道:“那您昏迷过么?”该来的总会要来!外公差点把茶喷武隆一身!
武隆倒是很诚实,说他没有昏迷过。看着他童叟无欺正直的脸,我信了。
中午,我们在车里垫吧了一口,就直奔左丞相陈璪家去了。路上,外公又是把我一顿臭骂,这老爷子身体还行,要不然,非让我气出个好歹不可。
我们正在去往陈璪家的路上,忽然我听到车外一阵躁动。大人喊,小孩哭,马嘶人叫的,好不热闹!我连忙撩开车帘看看怎么回事,这时,丁效向我报告道:“少爷!卓队长和人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