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在那里忙碌找账簿的蒲载。此时,仔细看他,脸色明显有些发黄,眼眶也有一些黑眼圈,应该是最近都没有睡好觉。
于是我关心的问道:“世伯,是否最近总是睡不好觉啊?看世伯的面色,身体是否抱有微恙啊?”
蒲载抬头看看我,一脸不要紧的表情,笑着说道:“哈哈,贤侄眼锐得很啊。没错,最近有些头疼,所以影响了睡眠。不过,这是老毛病了,过段时间就好了,贤侄不必担心。哈哈,相信借你二人成婚,我心中一块大石落地,今晚也许就能睡个好觉了!哈哈哈”说罢,他继续低头忙乎。
我又说道:“头疼,那有没有请大夫给您把把脉啊?”
他一边忙乎,一边说道:“不用请大夫,这小毛病,请了大夫也只是开一些安神补脑的方子,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
我点头说道:“也对,我记得我妈就有头疼的毛病,那疼起来呀,真是满屋乱转,站也不是坐了不是,看着都难受。”
“呵呵,是啊。”蒲载还在忙乎。
“不过,每次她都吃那种小白色的药片,吃过之后不一会儿就不疼了。哎对啦,这儿的药店有卖的么?应该还很便宜的吧,叫什么名儿来着?”我假装不知道的问道。
“哈哈,你说的是去痛片。这儿的药店哪有卖的,那玩意,我以前也总吃,确实是好使,而且……”他忽然停住了说话,猛的抬起头,用眼睛死死的瞪着我!而我此刻脸上已经露出了得意的笑!
蒲载上下的打量着我,低声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觉,仿佛如临大敌!
我见事已至此,就不打算伪装了,于是慢慢的撕下脸的假伤疤,说道:“蒲世伯,果然警觉。我的确不是什么王氏粮行的王黄。我叫佘璜,乃是佘府三公子。”
蒲载一听我的身份,大吃一惊,慌忙扔下手中的账簿,一步一步谨慎的走到我身边,指着我说道:“你是佘家的人?!”
我说道:“正是。”
蒲载一脸的懊悔,自语道:“唉!就不应该让青橘拿那张请柬!跟她那样的嘱咐,千万别找官家的子弟,她到头来还是找了官家的子弟!唉!是我大意了,是我大意了!”说着用手敲着脑袋。
我不解的问道:“蒲老板既想嫁女,缘何不嫁官家子弟呢?个中缘由,能否对我说说?”
蒲载没有回答我的话,只见他忽然盯着我,口中念念有词道:“不寄来世,只渡今生。不寄来世,只渡今生。不寄来世,只渡今生!”他念了三遍,越念声音越大!
他叨咕的我直迷糊,什么玩意这是啊?我一脸懵的说道:“啥?”看来他的病不是吃个去痛片就能好的……
蒲载听我说完,左三圈,右三圈的仔仔细细的观察了我一遍,确定我是真的没听懂后,他像放下什么心一样,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喃喃的说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
他越说我越糊涂,我问道:“蒲老板,您究竟怎么了?”
蒲载听到我问他,想了想,问我道:“你刚才说你是佘府的三少爷是么?”
“正是。”我答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是了。听闻说三少爷在战场上大难不死,回来后昏迷不醒,想必,你就是那时候穿越过来的吧?”
“蒲老板猜的不错。既然蒲老板已经把话说破,那我也想知道,蒲老板是否也是穿越过来的人?”我追问道。
蒲载点了点头,笑道:“我一向认为我隐藏的不错。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我指着墙上的吉他,说道:“是它。”
蒲载看了看,说道:“嗯。我穿越之前是个开琴行教吉他的,穿越过来后,自然是无法放下它,于是就自己手工打造了一把,没想到今天,它居然成了我暴露身份的关键所在。天意,天意。”
蒲载说完,终于让我确定了——虽然之前我已经猜到,但是还得让他亲自承认才能坐实。
我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像见到亲人似的,说道:“太好了。蒲老板真是穿越之人!之前我一直以为就只有我自己,我像是孤家寡人一样。既然都是穿越过来的人,人不亲,咱艺还亲呢!不知道,蒲老板是否愿意和我聊聊!”我说的就是我自己一个人,没有暴露雅竹。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就先不要暴露那么多。
蒲载看我兴奋的样子,心说,你咋地?还把穿越当手艺啦?好吧,既然都是穿越之人,就和你聊聊吧。
蒲载穿越前叫朗旗鸣,是个五十多岁的琴行老板。妻子早逝,独女长大后嫁到了国外。朗旗鸣自己平时靠买买琴,教教琴过日子。直到有一天,他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蒲载。所以重点又来了,睡觉!快睡觉吧,各位,穿越等着你们呢!
不过,朗旗鸣穿越过来的状况和我有所不同,我穿越过后,有我自己的记忆,但佘璜之前的记忆是全都没有的。而朗旗鸣则是既有自己的记忆,也有蒲载的记忆。所以,他醒了后,便和这里的一切人、事都无缝对接。
这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怎么地?难道我是半成品啊?凭啥他有记忆我没有啊?!我是没充会员么?哎?好像袁晓媛也是没有记忆的,难道她也是半成品?我忽然自己揣摩了一个公式:半成品加半成品等于成品。难道……别瞎想,别瞎想,我们还是聊聊别的吧……
我也和蒲载简单的说了说我穿越前和穿越后的情况。蒲载听闻,点了点头,说道:“把青橘托付给你,看来真的是天意。这样也好,我也能放心了。”
我听他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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