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梁玉珍爱搭理不搭理,只顾做手头的事情。她在专心编织扇子,用棕叶编织。
眼看就要小满芒种,炎热的夏天就要到来,到时手中得有一把扇子,或是扇风纳凉,或者拍蚊子,又或者晚上扑萤火虫。
梁玉珍早去山脚砍几把嫩棕叶,拿回来放心锅里煮过青,晒干撕成丝条,有空就开始编织。
现在已编织成巴掌大,她打算还绣一些图案上去,村里人多说绣“花开富贵”,梁玉珍觉得有点俗气,她想绣“清欢”两字。
人间至味是清欢,她觉得她跟陆景川算是有点眉目,不求大富大贵,只要有个可心的男人依靠就可以。
她最近回过一次娘家,家里人多多少少听到他俩的事情,她的母亲有心提醒梁玉珍:“嫁给这么强的男人,你能挨得住。”
“慢慢挨吧。”梁玉珍害羞地说。
“我怕你挨不到头,反丢了性命,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他上任妻子怎么死的。
这一带河流村庄谁不知道,连聋子都听一些进去呢。”
但梁玉珍一再坚持她愿意挨。
“说得也是,有得挨总比没得挨好,哪个女人不愿意呢。
只是没人敢说出来而已。”梁玉珍母亲冷笑两声。
梁玉珍知道母亲的心并没有在她心上,她说的风凉话不想多搭理。
“既然你嫁过去有得挨,礼金的事可得要多一点。”母亲说。
“初嫁有父母,再嫁有自己,礼金的事你们就不要多操心。”梁玉珍冷漠地说。
她刚踏入娘家,弟媳就比以往热情招呼她,说要宰一个大公鸡欢迎大姑回来。
以往梁玉珍回家,她可拉下脸,嫌弃梁玉珍寡妇身份晦气,梁玉珍有时想过夜还不欢迎。
她母亲也站在弟媳这一边,梁玉珍知道母亲欺软怕硬,不过是讨好弟媳而已。
母亲当时听到梁玉珍说礼金的事由她自己做主,顿时不乐意。
“父母没死,无论你嫁多少次,都得有父母作主。
别的可不说,礼金的事得父母说了算,而且还要交给父母作为报答养育之恩。”
母亲对女儿态度从来如此强硬。未出嫁时总想要女儿帮衬家里。
梁玉珍不吭声,反正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去。
“你也该为家里想想,你有三个弟弟,只有一个娶到媳妇,几乎把家底掏空,后面两个弟弟的礼金怎么办。
既然你能再嫁,也是上天可怜咱家,多要些礼金帮家里减轻些不更好。
你那个男人听说可有钱,多要些才知道他心里有没有你。”母亲越说越上脑。
“你恨不得我嫁三回,拿三份礼金回来。”梁玉珍生气地说。
“我可没咒你男人死,你有那本事克夫也是天意,不是我想的事情。”
最后母亲还发动弟弟,弟媳来劝梁玉珍,说她是这家的大姐,最疼爱弟弟的。
弟弟何曾不疼爱姐姐,知道姐姐回来,把家里最大的公鸡都宰了。
梁玉珍最后无奈,只好答应他们。
但梁玉珍跟陆景川讲礼金又另外一种说法,说是为了尊重,显示她不是便宜货。
当提出礼金时,梁玉珍心里还是担心陆景川不愿意给。
她今早主动到陆景川家里其实挺后悔的,女人太主动,男人太容易得到反而不会珍惜。
当她听到三个女人为陆景川洗衣服,她气不打一处。只有陆景川想不到她为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