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又想把衣服全部扔到地面,
再也忍不住,扔下烟头踩上一脚进屋关上门,抱起菊花就往床上扔。
“你这天杀的。”菊花顿时泪如雨下。
陆明泉默不出声,直接扑上去。
媳妇被人臊皮,要不是看在大哥份上,刚才他直接想拿刀砍了。
“给我再生个娃。”陆明泉说,他轻轻抹去菊花的泪水。
“全看你本事!”菊花别转脸,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
“你嫌弃我没本事。”陆明泉把菊花的脸掰正,两人四目相对,菊花在老公眼里看到七匹狼。
她没再出声,只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七匹狼狠狠撕咬。
陆景川因为跟儿子打架,心里着实伤心,以前觉得什么都有,自从陈绣花离世后,只觉屋里冷清清,家不成家。
以往一日三餐准时吃饭,现在三餐不定时,想吃时才生火去煮,吃完碗筷也懒得洗。
不出三五天,以前干干净净的屋子,变得乱七八糟的。
这些都不觉得什么,反正都是自家儿过日子,但下午儿子看他的眼神,看得陆景川苍老十岁。
他这会真的意识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都说中年男人有三大喜事:升官,发财,死老婆。
可陆景川没有陈绣花,仿佛没有一切。以往他在外面怎么浪,回到家里饭是热的,粥是暖的,炕头是平整的。
陈绣花总是为他默默付出,他晚上只要抱着她睡,用力疼疼她,她便死心塌地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去爱他。
整个下午陆景川一边喝酒一边回忆跟陈绣花生活的点点滴滴,越想心越疼。
原来她的一言一笑,一举一动早已植入他的生命里,拔不走除不掉。
看着门外滂沱大雨,一时又记挂着儿子不知跑去哪里。万一他跑到河边,河水如此湍急,家明又有一肚子气。
一时又责备自己鲁莽,如果那天晚上自己能谨慎,或者自己忍一忍,陈绣花或许不会死。
心里难受时,他又想到梁玉珍,怪她装正经不为他留门,天天要他翻墙。
隔三差五摔疼脚跟,他未免在陈绣花面前抱怨不痛快。
一连串的琐碎,都让陆景川追悔莫及。
此时恨不得梁玉珍就在身边,唾手可得,好好教训她一顿,解解胸口的闷气。
酒越喝越上头,中间菊花和陆明泉过来,他一点不知道。
等他醒来已是晚上八九点,屋里漆黑一片,屋外雨声滴答滴答。
陆景川打开灯,喊了两声儿子,没有人回应。
他坐在沙发叹两口气,越想越不对劲,以前儿子从来没那么晚不回家的,何况外面还下着雨。
陆景川赶紧整理一下衣服,提着灯挨家找儿子。看到裤子前面好多酒渍,他又折回来换裤子。
屋里原来有一堆衣服没洗,他想想还是不换了,懒得去洗。
他首先到隔壁,问菊花看到家明没。菊花反应淡淡的,只说没有,多一字不说。
陆明泉甚至当他不存在,蹲在门口剔牙,一声不吭。
陆景川听说没有掉头便走,但很快想起什么又折返。
“家明下午出走,现在还没回来,还不赶快去问问,别两个像块木头,推一下才动一下。”
陆景川大声呵斥他俩,菊花和陆明泉一下子被大哥镇住,慌忙去找电筒照路。
“还以为你像匹狼,怎么你大哥喊一声像老鼠一样。”菊花小声骂陆明泉。
“你能,怎么答应得比我还快。”陆明泉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