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前两个一起回来,宰一个鸡做一顿饭打发,分开回来后要宰两个鸡,多做一顿饭。
自此三家人都有隔阂,陆景川从不管这些,由三个女人闹去。
此刻他推开隔壁房间,只闻到一股霉味,心想不如跟儿子凑合睡一晚。
他跑去拍家明的房门,家明直接说:“没门。”叫他自己一边睡去。
陆景川被儿子嫌弃,着实又用力拍两下家明的房门才罢休。
家明小时候可喜欢跟他一起睡,特别是夏天猫头鹰叫的时候,不跟陆景川睡一起都睡不着。
陆景川回到满屋子霉味房间勉强躺下,辗转反侧还是睡不着,他起床又走去看陈绣花。
只见陈绣花还睁着眼看天花板。
“你怎么还不睡。”陆景川责备她。
“哪里睡得着!是不是山上的蝉开始鸣叫了,我听到一阵阵响。”
“胡说,现在才到清明,谷雨过后才立夏,离夏天还远呢。即便是夏天,大半夜蝉也不会叫。”
陆景川坐在床头帮陈绣花捏捏眼角处,让陈绣花放松放松,接着他干脆躺下来,伸手穿过绣花乌黑的头发,抚摸她的脖子。
或许是陈绣花身上发出淡淡香味,又或者陈绣花头发太柔软。
陆景川竟忘乎所以,忍不住趴在陈绣花身上。
陈绣花开始还享受陆景川的爱抚,看到陆景川又露出狼性,赶紧喊他下来,甚至还打了两下陆景川。
陆景川讪讪跳下床,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好人,你想拿我的命。”陈绣花喘着气说。她甚知自己的老公,离开女人一个晚上都不行。“要不你去她屋里睡。”
“胡说!”陆景川竖起眉毛责备陈绣花。他知道陈绣花是想他去找梁玉珍。
陆景川干脆找一张凳子坐在床沿旁边,握着陈绣花的手,说要讲故事给她听。
陈绣花笑说你这个粗人还会讲故事,两人握着手又聊一会天,看看时间不过是凌晨十二点,长夜漫漫,何时才能聊到天亮。
“你还是去睡吧。”陈绣花说。
“你不睡着我不放心。”
“那我闭着眼睛试试。”
陈绣花说着合上眼睛,陆景川拿着她的手轻轻地揉,偶然还放到下巴用胡渣摩擦。
果然陈绣花心神安定,慢慢听到她平稳的呼吸声。
陆景川轻轻把她的手放进被窝里,又轻轻离开房间,他还是选择不关灯。
回到隔壁有霉味房间坐在床头上点燃一根烟抽两口,悄悄站起来走出大门,向梁玉珍庭院走去。
这次他没有选择翻墙,直接拍门,而且很用力,连日来的疲惫使他没心情去翻爬一堵墙。
梁玉珍入睡很快,但她睡得不深,陆景川拍两下门她很快醒来。
“谁啊!”梁玉珍问。
“是我。”
梁玉珍打开院子大门,只见陆景川斜靠在门框边扛着一支烟抽。
“去烧一盘水给我洗脚。”
梁玉珍想问一句怎么还不睡,也懒得问了,默默走进厨房生火烧水。
谁知陆景川进屋把鞋子脱掉,衣服脱掉,他跟厨房生火的梁玉珍说:“干脆多烧一点水,我想泡个澡。”
梁玉珍“嗯”一声,默默注视着炉灶的火苗。
她今晚躺在床上着实想念一会陆景川,抱着一个枕头当作是他,睡得迷迷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