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不饿,她带木薯糍过来。
陆腾飞说求之不得,伸手先拿一个吃。
梁玉珍忍不住笑说:“刚撒完尿好歹用路边的青草擦擦手。”
“我可没那么讲究,搞到城里人一样。”陆景川笑着回答。
军伟本来也想直接伸手拿的,见嫂子这样说,只好看看哪棵草带点露水,刚好看到路边洼处有一潭积水,兴冲冲蹲下来洗手。
“我也洗洗吧。”陆腾飞见有水也不甘落后。
最后两拨人都走在一起,小镇也快到达。
梁玉珍照例问大伙饿不饿,她有木薯糍,陆景川扬起脖子说他吃不下。
黎招娣说等到镇上再吃,边走边吃很像乞丐。
来到医院,给陈绣花看病的是一位老中医,他已在镇上工作四十多年,现在已处在半退休状态,位置由他的儿子接替。偶然他的儿子有事外出,他就顶班。
镇上的人都找他看病,医院就三五个医生和护士。
他见病人抬着走来那么严重,急忙过来就诊。
他问怎么流产了,黎招娣口快,抢先告诉医生是陆景川做事用力过猛导致的。
那位老中医看了一眼陆景川,一边帮陈绣花把脉,一边叹口气,甚是责怪陆景川:“你怕见是自家的,不用磨损费!”
陆景川白了一眼黎招娣,嗔她多事。只好解释说:“并不知道她怀孕,再加上平常已养成习惯,呃,都怪那天雨水下得太急。”
“身体倒没多大毛病,只是流血过多,身体虚弱,先输营养液吧。”老中医说。
镇上的人都是熟面孔,老中医是认识陆景川的,还知道他家里泡好多人参酒。
众人见陈绣花没什么事,都松一口气。黎招娣趁机叫老中医帮她把把脉,怕自己有了也不知道,避免落得像陈绣花那样。
老中医叫她坐下来,保持心平气和。
老中医按着黎招娣的手腕,审视许久,摇头说并没有喜脉。
“那我这几个月不就白忙了。”陆腾飞甚是失望。
“只有你忙,我不忙。”黎招娣生气说。
“你再忙也没有我忙。”陆景川更加生气。
老中医叫他们稍安勿躁,他说生孩子本是两人合作的事,哪里分得清谁忙谁偷懒呢。
老中医更是责怪陆腾飞作为男人不多担待,男人再忙也不过十来二十分钟,而女人忙完后还要十月怀胎,忍受分娩的痛苦。
“我至少要忙半个小时以上。”陆腾飞不服气。
“有什么用,还不是瞎忙。”黎招娣不以为然。
“是你接不住,我当然瞎忙。”陆腾飞举起拳头就想打黎招娣。
陆景川赶紧拉住他,“我倒想自己瞎忙,现在弄成这样,遭受罪呢,如果她有三长两短,我该怎么活。”陆景川说着心头涌起无尽伤感。
众人赶紧安慰他以后多注意就是亡羊补牢了。
菊花突然也想喊老中医把把脉,便叫黎招站起来,她自己坐下去伸出手。
老中医也摇头说没喜脉,他抬头看到梁玉珍站在面前,年轻又漂亮,定是好生养。
“你也来把把脉吧,说不定有呢。”老中医和蔼对梁玉珍说。
梁玉珍尴尬无比,真想找个地洞钻。
“哈哈,她是个寡妇。”黎招娣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