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帮忙擦药膏,涂一下问疼不疼,那小心翼翼样子,仿佛蚂蚁不曾踩死一个。”陈绣花说着眼泪都要流。
“村长看起来挺好的,怎么会打人呢。”明婶疑惑地问。
“外人又怎么知道呢,他打我时我又没哭出声。”陈绣花说。
“疼你还不出声,你就是欠揍。”梁玉珍不以为然。
“你才欠揍,我但凡出一点声音,他下手更重。你跟他交往也不少时日,我不信他没打过你。”
“打过几次吧。”梁玉珍说。
“好了伤疤忘了痛,还想嘲笑我。”
“得想点办法呢,生活那么多年都被他打,换作是我早跑了,还守着他。”明婶生气地说。
“能跑去哪里?寸步难行呢。”
“反正你们也没扯证,在外面找个男人嫁不就得了,亏你还守着。
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吧,我村有个婶婶自从儿子娶了媳妇,天天被儿媳妇欺负。
她心里十分难过,思前想后不知道怎样结束这些暗无天日的生活。
老公靠不住,儿子靠不住,任由后面进来这个家儿媳妇欺负。
最后她决定改嫁,离开那个家。”明婶说。
“她是什么脑袋,竟然想到改嫁。”梁玉珍觉得不可思议。
“有啥办法呢,既然娘家回不去,在外面怎么也得找个地方落脚呗。”
“现在你婶婶怎么样了?”梁玉珍问。
“她嫁给隔壁村一个鳏夫,日子过得不知有多甜美。那男人把她当成宝贝去疼爱。她也帮衬那男人过日子,两口子过得非常惬意呢。
开始那男人想领养一个孩子养老送终,被我婶婶阻止了。
她说她有亲生儿子都靠不住,领养的孩子以后娶媳妇也许还会忘了娘的,何必再走回头路,干脆两个人就这样过日子。
那男人说以后咱俩死了,谁帮我们送终。婶婶说活着时候想着活着,死了一了百了,犹如尘土,身前无功名,又何必在意身后事。
但婶婶也安慰那男人,如果他先死,婶婶会帮忙连理男人的后事。”
“你婶婶知道她的儿子无论多痛恨她,必然帮她送终的。”梁玉珍说。
“也许吧,但那男人也不用担心,他家族人也会帮忙的。”明婶婶。
陈绣花十分赞赏明婶那位亲戚,可是她没有勇气离开。
“你跟着他不就是活受罪吗?”明婶对陈绣花说。
“一切都是命,你不知道他越打我,我爱他越深。”陈绣花说。
“那你还怕什么,挑一条大的棍棒让他打吧。”梁玉珍没好气说。
“即便爱他,也是害怕啊,每一棍落到身上都是疼的。”陈绣花浑身发抖,无声哭泣。
“你是被打麻木了,没有了自己。人人都会爱自己,怎么会喜欢打呢,你被陆景川洗脑啦。”明婶说。
“那个狗贼真懂得帮人洗脑,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打一顿还温柔地说那是因为爱。”梁玉珍说。
“可不是呢,每一次打过后,当他帮忙疗伤时,不知不觉又爱他多一些。”陈绣花说。
“你们这起笨女人,任由男人摆布,图什么呢,图他牙齿白。”明婶愤愤不平地说。
陈绣花说牙齿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