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东阳突然想起梁玉珍那天中午冒着烈日来到他宿舍等待,纤弱的背影在猛烈太阳下如此孤单。
偌大院子只有她一个人,那时邵东阳就迫不及待保护她,占有她。
“丁香!他们在草丛里到底亲你哪里?”邵东阳问。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又不在游戏中。”丁香低着头说,她不停摆弄双脚的鞋子。
“他们亲的,我也要亲。”邵东阳坚定地说。
“这什么逻辑,我没听讲。”
“我不管。”
邵东阳放下茶杯,猛然站起来,抱起丁香,把她安稳放在窗户上。
窗外的紫丁香花仿佛如瀑布倾泄流动,邵东阳的脑袋埋在窗台上下左右晃动,意欲尽又舍不得放开。
紫丁花香淡淡飘送入屋,淡雅,芬芳,仿佛来自纯洁的天国,令邵东阳无比沉醉。
丁香卡在窗台上,小声地喊:“放我下来,放我下来。”犹如一朵风中摇曳的紫丁香花。
无处安放的小腿干脆缠住硕大的脑袋。纤弱飘零找到现世的安稳。
良久,邵东阳抽出他的脑袋,熟练解除他身上所有的累赘,包括腰杆别的那支枪,夏日的窗台春光无限。
丁香仰着头,乌黑头发悬挂在窗外,无风亦飘动。
邵东阳脑海里浮现卧室墙壁那幅画,一个烟头,两个烟头,三个烟头,密密麻麻摁在画中的大腿。
“梁玉珍是骚货,自从那次喂饱她后,再没出现过。”邵东阳心里咒骂。
他只说给自己一个借口,对丁香下手而已。
他检查一下丁香的大腿,并没有红痣,他心里顿时满足后又空虚。
他希望此刻坐在窗台上是梁玉珍,他稀罕去招惹她,并且给她一个大耳光,还问她疼不疼。
此刻面对着如此娇嫩的花朵,他有爱不释手。
暖风吹过窗台许久后,邵东阳终于从花香中苏醒过来,把丁香从窗台抱下来。
丁香抱怨下次抱她到窗台得先垫一块布。窗台凹凸不平,搁疼她屁股。
邵东阳赞丁香很香,并说他很快乐。
他问:“紫丁香花期在每年四五月,怎么女人村的紫丁香来得那么晚。”
“咱女人村位于高山上,气候跟外面有所不同。
且女人村从来笼罩一种魔力,花开花谢跟人有关系,不跟季节有关。
如果我死了,窗外的紫丁香花也会跟着死。”
“如果紫丁香死呢,你会怎样?”邵东阳问。
“我也会死,花与人同命相连。”丁香淡淡地说。
“万一哪天狂风四起,丁香被吹倒怎么办?”
“女人村是一块福地,从来风调雨顺,少有狂风的。
且女人村从来不做伤天害理之事,每年夏至招外地男子进来,采阳补阴也是适而可止呢。”
“但我看掰玉米那群男子瘦不拉几的,你们可没把他们喂饱。”
“哼,夏季万物向外生长,他们自然该把身上储藏的发泄出来,等到秋季在贮藏新的。新陈代谢再正常不过,不然人们到秋天怎么贴秋膘呢”
“我刚才那样对你是不是着急了些。”邵东阳笑着问。
“可我喜欢,即便你不对我下手,晚上我我会对你下手。你在女人村遇到的第一个女人,就是你第一晚的女人。”丁香说。
“那万一我遇到是一位老妇人呢。”邵东阳有点后怕。
“没有万一,你就是她在女人村的男人。”丁香轻轻说,微微笑。
“幸好我遇到你了。”邵东阳再次抱着丁香。
“你真的这么想,难道你不想遇到牡丹,玫瑰她们,她们可真是花中之王,艳丽无比。”
“有些事可遇不可求,遇到你不是刚刚好吗!”
邵东阳抚摸着丁香的脸庞,脑海里却幻想牡丹雍雍富贵。
“你干嘛带枪进女人村,黑黑长长的,看着令人害怕。”丁香有事无事地问。
她回想那把枪从邵东阳身上掉下来,沉甸甸的,足有三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