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上班前,梁玉珍祈求松床上固定链,让她自由活动。
孙维开始不允许,认为她想逃跑。
梁玉珍说,我双脚戴着铁链,怎么逃得掉。
孙维仍在慎重考虑时,梁玉珍害羞着说:“我想去尿尿。”
孙维看着梁玉珍娇羞难为情的样子,反而来了兴趣。他说:“要不我抱你去。”
梁玉珍敢怒不敢言,经过刚才的较量,她认识到自己现在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态度上不再强硬。
“说说在木板床睡觉和在弹簧床睡觉有什么区别。”孙维问。
“没区别。”梁玉珍回答。
“你再这样不痛不痒回答,我可恼了。”
“怎么说呢,弹簧床不好控制,像安装了马达,开始就没完没了。
像在天空飞翔,又似在海里捞鱼。
睡木板床好比平日里为人接物,礼尚往来,一来一往,交接得清清楚楚;
睡弹簧床可不一样,你推我让,我让你推,欲拒还迎,欲罢不能,欲仙欲死。”
孙维听着梁玉珍的描述,觉得好笑。
他告诉梁玉珍另外一件有趣的事情,说是附近有个王大爷瘫痪二十年,终日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
平日都是王大娘照顾他,可王大爷不满足,每日情绪阴晴不定,
虽然不能对王大娘动手动脚,可嘴里说出的语言深深伤透王大娘的心。
王大娘每日伤心抹泪,子女不忍心妈妈难过,
便帮爸爸找一个年轻保姆伺候他。王大爷在保姆悉心照料下,脸上有了笑容。
年轻保姆照料王大爷一段时间,见王大爷一家每日开支用度,十分阔绰。
餐桌上大鱼大肉,好几个硬菜,而年轻保姆在乡下餐餐番薯芋头伴白粥,肉沫儿轻易看不到。
得知王大爷还有一笔丰厚退休金,年轻保姆想着自己在他家干一年,都没他一个废人的退休金高,她便转动脑子。
她怂恿王大爷叫子女买张弹簧床垫回来,说是可以活络筋骨。
家人担心弹簧床垫对腰椎不好,但拗不过老爸的坚持,反正家里又不是买不起,只要他开心,家里花钱买安宁罢。
床垫买回来后,王大爷是一天比一天开心,家里人都说这床垫买得值。
突然有一天年轻保姆宣布她怀了王大爷的孩子,想要个名分。
家里人傻眼,都说不可能。王大爷儿子转向妈妈说:“咱爸的功能不是早报废了吗。”
王大妈涨红脸:“我怎么知道呢,他都成那样,谁还敢去试探。”
王大娘于是发疯责问王大爷为何如此狠心对待她。
王大爷却比王大妈还生气,他说:
“要是你早想到帮我买这床垫,我就不用白白浪费二十年好时光,
你还有脸责问我,我的大好青春被狗吃了,你懂吗?”
孙维说到这里,梁玉珍忍不住笑了。她问孙维是不是胡乱编的,哄她开心。
孙维则说他编不出来,王大爷弹簧床垫不知睡烂多少张呢。
许多人排队买他二手的,沾沾生子的喜气。
因为这个故事,两人之间关系缓解一点。
梁玉珍再次向孙维提出打开手链。
孙维想着她戴着脚链,即使松手链,量她也插翅难飞。
她从腰间袋子里,掏出钥匙,松开梁玉珍的手链。
梁玉珍顿时轻松许多,他留意到孙维腰间那个鼓鼓小包,拴在皮带上,哪一天趁他脱裤子时,得夺过来。
想必脚链钥匙也在那,得想办法拿到它,早日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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