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偷腥。
儿子倒生了两个,村里许多人说并不是她傻子老公的。
村民有些甚至说是她公公的。她婆婆耳朵软,听信别人的话,天天针对冯宝宝骂。
她公公自避嫌,从来没为冯宝宝说过一句话,冯宝宝伤心不已,忍心抛下两个孩子,也要远走他乡,听说外面能挣钱,她两眼放着光芒。
要说在村里,冯宝宝还算是个正经女人,只是村里男人太坏,知道她老公是个傻子,便个个爱撩她,跟她开开玩笑。
她傻子老公二十多岁像个小孩子,智商跟六岁孩子差不多。
本来不应娶亲的,可父母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不甘心就这样绝后,想出高价钱娶个女人回来,兴许一年半载生个孩子出来,家里也热闹热闹,殷实谷仓也有人继承。
可冯宝宝嫁过来后,一年了肚子也没动静,两位老人心里十分着急。
公公找到自己傻儿子,教他晚上怎么跟媳妇睡觉。傻儿子似懂非懂,晚上睡觉时,脱了裤子躺下来,呼呼打呼噜了。
冯宝宝哭笑不得。公公只好亲自找来儿媳妇,严肃训话:“他不懂,你还不懂吗。你要主动去贴近他呢。”
冯宝宝有苦说不出,她伤心诉说:“爸,不是我不想,实在是他……我也不知怎么办啊。”
冯宝宝说到这里,伏在地面呜呜大哭。她公公倒乱了阵脚。
她婆婆一直以为冯宝宝欺负她的心肝宝贝,倒没怎么理睬她。
冯宝宝越哭越伤心,傻子爹只好过去把她扶起来,冯宝宝一不小心倒他胸膛里。
其实能让冯宝宝动心的男人只有一个麦客,精壮精壮的,跟铁牛有九分相似。
每年田地麦子成熟时,那个麦客都到冯宝宝家帮忙收割,那是冯宝宝最开心的日子。
家里终于出现一个正常男人了。
麦客一般在冯宝宝家逗留三五天,直到把麦子收割完。
第一年冯宝宝知道有这么一个麦客,她一般也只敢拿眼珠子瞧瞧,眉来眼去,第二年才开始上道。
每年冯宝宝都叫麦客多待几天,但麦客说,麦子熟到哪他割到哪,不会为任何人停留。
每一年都是从北往南,一路割着过来。冯宝宝觉得麦客是个无情人,眼里只有麦子。
第二年,麦客到冯宝宝家时,公公好客,依旧拿出好酒照顾麦客。
别家是不管麦客的饭菜住宿的,也只有冯宝宝的公公好客,且家里也不缺那两碗米,每次麦客来,都是好吃好喝招呼他们。
冯宝宝和那个精壮精壮麦客勾搭上了,便夜晚双双溜出外面,在麦秆上幽会。
第二个孩子,冯宝宝能肯定是精壮麦客的。
冯宝宝多希望麦客能带她去私奔,去遥远的地方。
她一刻也不想逗留在这个家了,公公年纪也越来越大了,许多事情力不从心,也管不到她。
婆婆却越老越有精神,天天捉着她骂。冯宝宝不是十分精明的人,有墙她想靠墙,她总指望有个男人为她撑腰。
公公和傻子老公是指望不上了,听到婆婆发威,两个像老鼠一样躲藏。
还好婆婆虽然对冯宝宝有许多偏见,对两个孙子却是极好的。
当冯丽丽去到她那里招工,她才不顾一切抛下两个儿子也要出来。
村里男人知道冯宝宝离开了,多少有点寂寞,包括村里的其他女人。
平常她们爱聚在一起讨论冯宝宝,无论如何,冯宝宝也曾纯洁过,只是命运爱捉弄人。
汽车启动那刻,最开心莫过于冯宝宝,她终于自由了。
她得意跷二郎腿,尽情磕着瓜子,有意无意把瓜子皮吐到铁牛脸上,十分有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