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所有目光,都落在了杨子轩的身上。
杨子轩干咳一声笑道,“在提议是否要举行联欢晚会的问题上,我当初的意思,是保留意见,如果真要举办,我不会反对。”
费统脸色变得难看,周立昌却波澜不惊。
“正如立昌同志所说,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去讨论这个晚会的必要姓,已经没有意义了,同志们还要建设姓一点,献言献策……”
费统拿起桌面的茶杯,呷了一口,有意无意的看着樊康,笑道,“樊康同志,今天有点不在状态啊?”
“前几天回省城办点事,不是很顺,昨晚睡眠不是很好。”樊康脸色难看。
“你协助子轩同志处理市府的工作,应该点子,方法挺多的。”周立昌指桑骂槐了。
樊康刚才完全没把他们的议题听在耳朵中,这时回应起来,有点迟钝。
省城的情人,生了个儿子,着实让他难办,他并不是什么妻管严,但是也知道现在临阵[***],对于官声影响很不好。
工业局的老潘,就是因为离婚,搞得风评很差,时不时有生活作风问题的谣言传出,导致这么多年原地踏地,寸步未进。
他是孝子,父母千叮万嘱让他一定要留后,不然他做再大的官,他们也不稀罕。
自私来看,他也想要个儿子,偏偏现在的妻子并没有给他生了个儿子,多年来,夫妻关系不融洽,虽然大闹没有,但是小闹不断,加上当初在省纪委,各种美色诱惑着实不少,便和现在情人挂上了。
这一挂,没想到就来了个儿子。
要不要离婚,不离婚,现在情人拿着儿子整天威胁他,也不是个事儿。
他真是陷入了两难。
正因为如此,他对市里的斗争,反而没以前那么敏感,在意了。
市里最近接连出了几件大事,他都没有所动作。
杨子轩收编卢海生的人马,他是昨晚知道的。
如果不是家庭琐事牵制,他早就回来广陵,和杨子轩争夺卢海生剩下那群人马。
不过,他也并非没有收获。
并不是每个人都入杨子轩法眼,同样,也不是每个卢海生手下,都希望爬到杨子轩的保护伞下的……
他还是收编了一个重量级的人物,公安局的副局长郑元超,昨晚到他家里做客,虽然他没直接表明心意,但是应该心照不宣。
他在公安系统着实没什么力量。
拉拢收编郑元超,倒是方便他安排自己那个情人,儿子上户口都可以让郑元超去办,甚至,情人都可以搬到广陵来,避开妻子的监控。
但是收编郑元超,并不是一件那么容易的事,虽然人家明面说跟你,但是你要让人真心跟你,还要拿出点实力和甜头来。
比如,帮郑元超再进一步,给郑元超解决一些大麻烦。
这些,他自己完成不了,还要依赖周立昌这个市委书记支持才行。
这一瞬间,他决定支持周立昌。
“我看能不能从财政里面抠一点钱出来,当然了,这个要看子轩同志的意思,财政这一块,是他主管的,他更清楚财政的使用情况。”樊康起了个可以挑起矛盾的头。
费统目光投向了他,微微点头。
“子轩同志,意向如何。”费统微微一笑。
这下子,把压力,全部传导到了杨子轩身上。
这是周立昌喜闻乐见的。
他看不得杨子轩那么自在的做“渔翁”。
如果杨子轩反对,那谁都看得出来,这是杨子轩在故意刁难整个市委班子,让市委班子集体下不了台。
杨子轩低头喝了口茶,并没有立刻接话的意思。
或者说,他并不认为,费统有质问他的资格。
现场出现了一会儿的冷场。
许久,杨子轩才回了一句,“费统同志,不知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呢?联欢晚会筹办总指挥?还是市委办公室主任呢?这两个身份,你都没有质问我的资格哦。如果你真想知道我的态度,可以会议结束之后,和我的秘书,或者和市府办公室主任宋静聪同志沟通,他们会和我沟通,我会通过他们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病猫啊。
你这个某人的马前卒,也太过放肆吧。
就算你是要问我,至少也要称呼一声“市长同志”,而不是“子轩同志”。
体制之内,面子大过天。
虽然杨子轩不是很讲究,但是必要时,也要坐坐样子给别人看。
费统脸红得像猪肝一样。
其他一些常委,都幸灾乐祸起来,憋住不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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